梁文賦立刻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坐了下去。現在困住他的不是困蛟鎖、不是這監獄,而是另一道無形卻令人生畏的枷鎖——皇權威嚴!
不管自己是否被冤枉,抓自己的人是否昏官,隻要自己敢越獄,性質立刻就變了——那可是在藐視皇權王法!而昏官欺壓人,最多也隻是問題而已。
自己想要逃出去確實易如反掌,可是之後呢?在皇帝眼中,是維護皇權尊嚴更重要,還是懲戒昏官更重要?
看看臉上陰晴不定的梁文賦,周知縣微笑著對他道“你放心吧,呂同知不敢把我們怎樣的,過上兩天自然就無事了!”
看著周知縣智珠在握的樣子,梁文賦立刻放心了不少,打消了硬闖出去的念頭,畢竟這個世界的官員可不是文弱書生,足夠把任何一個修行之人碾成灰。真越獄的話,就算自己是個修行之人,恐怕以後也隻能帶著全家隱居山野了。
第四天早上,梁文賦一覺睡到了自然醒,起床後總覺得有點怪異,想了一會兒,才發現今天竟然沒人來叫自己起床!到大廳一看,前幾日每天清晨早早就擺在桌子上的早餐,今天竟然也沒有了。
到外麵大院一看,卻發現整個升平監大院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音,不但是院子的仆人都沒影了,就連守卒們也全都不見了。
梁文賦覺得有點不對勁,忙到周知縣房中叫醒了他。
“怎了?”周知縣奇怪地問。
“院子一個人都沒了,現在這升平監好像隻剩下使君和我了!”梁文賦簡要地說了情況。
周知縣一皺眉,和梁文賦一起來到外麵院子觀察了下,奇怪地自言自語“這是怎回事?”
就在這時,地麵忽然傳來一陣顫動,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四周的院牆一下子全都倒了下去,滿天灰塵瞬間籠罩整個院子。
梁文賦一皺眉,雙手使勁一用力,“哢嚓”一聲將腕上困蛟鎖震碎,然後用力一掌揮出,一道勁風將麵前灰塵吹散,然後他和周知縣就看清了周圍的景象。隻見四周地麵上插著幾十根方形銅柱,這些銅柱每根都有半人多高,表麵光滑如鏡,銅柱組成一個大圓圈將他們兩人包圍在內。
幾天不見的呂同知,此時正站在一根銅柱後麵,張開雙手握住它身前那根銅柱,雙手上正散發著金光,看他滿頭汗珠的樣子,似乎非常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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