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地地穿梭在山林中,也不知道被絆倒了多少次,直到再也聽不到後麵追擊聲,這才虛脫的停下腳步。
夜色的黑暗與寂靜,讓人心底產生恐懼。
六丫害怕地緊緊抓住劉蓉的手,顫抖著聲音道:“姐姐,我們是不是甩開他們啦。”
“應該是吧,六丫你可受的住。”
六丫強忍地著腳下的酸痛,點了點頭。
“姐姐我沒事,我還可以再走。”
劉蓉心酸,知道六丫是不想拖她的後腿,這份恩情默默的記在心中。
拉住起身要走的六丫。
“姐姐累了,你會爬樹?”
“會,以前我經常和哥哥一起上樹淘鳥蛋,抓夏蟬回去吃”,六丫懷念地抿了抿嘴,抬頭好奇地看著劉蓉,問道:“姐姐你會爬樹嗎?”
劉蓉微笑,想到時候的調皮淘氣,心中懷念。
“會爬。”
完,轉身抱起後麵的樹幹,幾個起落就爬到了樹頂,朝下麵的六丫招了招手,示意她爬上來。
兩人在樹上休息了下半夜,微微亮的時候,她們又起身離開。
兩個醜陋的少女出現在一座山腳下的鎮,她們花了一兩銀子買了一身新衣換上後,在路人的指引下,來到一家藥鋪門前。
“姐姐,我沒事的,我隻是的咳嗽,休息幾就沒事的,不用花錢看大夫。”
劉蓉無視她的哀求,拉著她的手走進藥鋪。
“你額頭這燙,是傷寒的症狀,怎能不看大夫,至於銀子你別擔心,花完了我們可以掙。”
六丫拗不過,隻能隨她。
從藥鋪出來,六丫抱著藥,一臉心疼。
劉蓉看到她心痛的樣子,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心酸。
摸了摸包裹中的銀子,那麵隻剩下四兩了。
找了一個地方吃飯,花了一貫錢。
到了夜間住宿,又花了一錢銀子,看得六丫心痛的像剮了她的肉似的。
劉蓉無語,隻好向她灌輸錢是用來花的思想,可惜效果微乎其微,。
反過來她被六丫教訓的以為自己是個敗家子,最後無奈的放棄。
這幾日,劉蓉的神經一直繃著,睡覺時隻要一有風吹草動,她都會驚醒。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貼緊著她,那人身子滾燙卻還是一個勁的喊冷。
瞌睡一下清醒,起身點燃蠟燭,借著燭光,看清了六丫蒼白的臉色,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焦急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呼喚:“六丫,六丫醒醒,醒醒六丫。”
六丫縮成一團,迷迷糊糊地微睜眼眸,張開幹裂的唇瓣,露出無力的笑容。
“姐,姐姐,我好冷,姐姐,我,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夢見哥哥來找我,他他一個人很寂寞,他要我去陪,陪他,姐姐,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劉蓉扯了扯嘴角,“你什傻話,夢都是反的,你別當真,你哥哥他沒事,不要想太多,我去給你打盆冷水過來。”
完,撈起掛在床頭的衣服床上,腳步有些慌亂地走出屋。
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壺酒,還有一盆冷水。
以前上網查看的時候,知道酒能降溫,因為夜深,找不到大夫,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希望有用。
攜開被子,用酒擦反複擦拭她的腋窩、大腿、頸部等地方。
一直忙到亮,六丫額頭的高溫才退下一點。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背起六丫朝昨的藥鋪走去。
因為來的早,藥鋪的門還沒有開,劉蓉隻能耐心的等待。
大約兩刻鍾時間,藥鋪的門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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