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實好人不是那好當的,尤其是當默連城起來後,我腿麻腰痛的時候。
“腿麻了嗎?”他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彎腰將我的腿抬起擱在他腿上,“我幫你揉揉。”
他的手漂亮修長,手掌有粗糙的繭,大概是常年練武的緣故,不像祈雲燁,右手細膩光滑,除了因常年練字而磨出的那一個薄繭之外,挑不出絲毫瑕疵。
其實仔細想想,祈雲燁的繭大概都在較容易被忽略的左手上……
祈雲燁,又是祈雲燁!
我甩了甩頭,抬眼去看默連城溫柔俊美的側臉,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我忍不住唏噓,“真想不到,有一一個高貴的太子會為我揉腿,要是告訴彩茜,她肯定不信。”
“彩茜?你新認識的朋友嗎?”他放下我的腿,笑問。
“唔……”好險,差點漏嘴了,我支支吾吾地點頭。
“快回都了,我先騎快馬回宮。”默連城掀開簾子下了車,默默看了我一眼,似是囑咐,然後放下了簾子。“湛年,你送她回將軍府。”
“非要我嗎?讓南河送不可以嗎?”車外傳來湛年不甚樂意的聲音。
默連城沒有答話。我猜他此刻一定是微微眯了眼,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冰冷的威嚴。
“好好,我去還不行嗎?”果然湛年被嚇到了,乖乖爬上馬車,掀開了車簾。
背對著默連城,湛年一臉咬牙切齒和不屑的模樣,“姐,請您坐穩了!”
我還沒明白過來,他已經接過馬鞭,穩穩地趕起車來。
敢情這國師爺還是個全才?
“一切心。”默連城囑咐了一聲,策馬而去。
等到馬蹄聲消失不見,我氣呼呼地挪到馬車前麵,掀開簾子,看著某個討厭鬼的背影,冷冰冰地問,“喂,你剛才那表情是什意思?”
“我的意思是,為什我的聰明才智不能用在有用的地方,而要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呢?”他緩緩回答,悠悠的聲調很氣人。
“什叫‘你這種人’?我是哪種人?”我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背上捅兩個洞。
“你是哪種人你自己不知道?”他笑著反問。
“你你!”我終於氣急敗壞,恨恨地爬起來,“本姐不要你送了好了吧?滾開,我自己趕車回去!”
一陣劈啪啦的聲音之後,我仰麵躺在了地上,身子被車簾捆著,怎掙也掙不開,如同被困在沙灘上徒勞打挺的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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