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華和宮,祈雲舒還沒睡,在花廳的窗前吹笛子。
這調子有點熟。
我想啊想,想啊想,終於想起來:這不是默連城給我吹過的那隻曲子嗎?
我眼睛一亮,想起了一個主意。
“二殿下,這晚了你還沒睡啊?”我笑眯眯地問。
“你沒回,我不放心。”他笑了笑,放下笛子,“沒跟那個蘇琬蘿吵架吧?”
“沒有沒有,她是我姐姐呢,才不跟她吵架。”我笑著從腰間解下那隻玉笛,熱切地看他,“你剛才吹的那個曲子可能對我姐恢複記憶有用,你教我吧!”
“好。”他微微一笑。
“謝謝二殿下!”我連忙笑著謝禮。
“叫我的名字。”他笑。
“呃?”
“叫我的名字。”他柔聲重複。
“雲舒……哥哥。”直接叫名字感覺好別扭啊,就叫哥哥吧,反正他一直都像哥哥一樣疼著我。
“就這樣吧。”他微有些無奈,開始細致耐心地教我。
教了我一晚上,我悟性很低地沒學到什。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我懊惱地問。
“此非一日之功,慢慢來,不急的。”他笑著揉了揉我的頭發,“再其實笨一點也好。”
“笨哪很好啊?”我半是生氣半是鬱悶地看著他。
“笨我才高興啊!”他愉快地笑,低頭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什意思嘛!”我瞪他的背影,擦了擦額頭的一點熱意。
日子就在我學笛的手指尖起起落落,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我的熱情慢慢淡下來,正愁閑的發慌,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你叫傾月是吧?”蘇琬晴柔聲笑著,溫和地看著我。
半年不見了,她的模樣在原先的溫婉秀美之外,更添了幾許嫵媚,看起來更動人。
“正是奴婢。”不知道她打的什主意,我疑惑地看著她。
“在華和宮可住得慣?”她體貼地問。
“有勞太子妃掛念,我一切都好。”想起以前被她設計的事,我頓時滿臉戒備,聲音也幹巴巴的。
“你知道琬蘿郡主是我的妹妹嗎?”她毫無不快,依舊如一株端莊的、在輕柔的春風中微笑的牡丹般。
“嗯,”我點點頭,“聽二殿下提過。”
“你這像我妹妹,看著你感覺就很親切。昨日父皇賞了我兩隻玉釵,一隻我送了妹妹,另一隻就送你吧,難得有這樣的緣分。”她笑了笑,揮了揮手,身後的太監就躬身上前,將一個精致的朱漆木盒送到她手邊,她輕輕打開,拿出其中的玉釵,遞給我。
她有這好?
我狐疑地接過來,仔細看了半,沒看出什玄機,便不甚樂意地笑了笑,“謝太子妃。”
“你就像琬蘿一樣吧,不必和我客氣,有空來華慶宮坐坐,陪我話。”她柔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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