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祈雲漓的行宮玩了半,祈雲舒來了。
“二哥。”祈雲漓笑了,“這幾你不是正忙嗎,怎過來了?”
“時候不早了,該去指月樓了,你們還在這玩兒?”他負手進來,笑得寵溺。
“王爺……”我忽然就想起之前的那個“圓房”的謠言,臉紅紅的。
那,該不會是指昨晚我在他床上睡了一晚的事吧?地良心,我們什都沒發生!
再,我還在默連城的床上睡過一晚呢,不也沒啥嗎?
“怎了,又搶五弟的東西,臉這紅?”他低下頭,細細看我,笑得眉眼舒展。
“才沒有!”我大聲反駁。我不做土匪已經很多年。
“走吧,讓父皇等可不好。”他拉住我的手,抬頭對祈雲漓了句,抬腳往外走去。
我輕輕掙了掙被他拉著的手。他沒有回頭,沒有意外,甚至沒有驚動,自然而然地鬆開了。
不知道這個動作有沒有被祈雲漓看到,我的臉又開始紅。
皇上的家宴設在指月樓的三樓,寬敞明亮的地方,四角兩人高的樹形燭台上燒滿了熒熒的蠟燭,中心的金獸燃著龍涎,香霧嫋嫋繞繞。
待會,又會見到三殿下吧?想起白的那一幕,我的臉又開始紅。
唉,莫非我患了容易臉紅的病?要不要看太醫呀?
哎,對麵那個卓爾不群的人,不就是我的祈美人嗎?旁邊端坐著他溫柔淺笑的王妃,夜傾城低頭站在他們身後。
夜傾城也看見了我,眉頭便是一皺,張嘴似是想什,最終什也沒,隻是快步走過來,抬手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地盜走了我頭上那隻蘇琬晴送的發釵。
“你幹嘛搶我的東西?”我氣鼓鼓地看著她。你不是不喜歡嗎,還搶?
“笨蛋,多吃飯,少話!”她瞪我一眼,又走了回去,站回秦素身後。
“我……”我怎就成笨蛋了?我半是氣憤半是委屈,可憐兮兮地看向祈雲舒,希望他為我句公道話。
“惠妃娘娘也帶了一隻一摸一樣的發釵。”幾個王孫公主在跑跑鬧鬧,接連撞我,祈雲舒伸手輕輕將我攬向他身邊,莞爾,“郡主是為了你好。”
我看過去,果然見到明豔動人的惠妃娘娘雲鬢上插著這一隻漂亮的發簪。
一個婢女,跟貴妃娘娘用一樣的東西,確實落人把柄。
好吧,算我錯怪夜傾城了,看來這個壞姐姐,有時也還行。
這個蘇琬晴,真是越來越壞了!
“走吧。”祈雲舒笑了笑。
靜鞭聲響,皇上帶著受寵的六皇子祈雲弘的母親敏妃娘娘來了,眾人行過禮之後,各自落座。
太子很謙讓地坐到了我們這一桌。於是,我們這一桌就形成了這樣的格局。
祈雲舒左邊是太子妃蘇琬晴,右邊是明親王祈雲燁。我站在祈雲舒後麵,一會兒唾棄蘇琬晴的側臉,一會兒欣賞祈雲燁的側臉,一會兒又同同樣站在祈雲燁身後的好姐姐擠眉弄眼。
“現下,雲淩的年紀也差不多了,婚事也該提提了。”正當此處一派父慈母愛兄友弟恭的倫之象時,皇上老頭開口了。
“是啊,雲淩都二十一了,聽皇上這,可是心有了合適的人選?”惠妃娘娘大方地笑了笑。
“我瞧著謝家丫頭彩茜不錯,你們覺得呢?”皇上笑眯眯地問。
謝家丫頭?謝彩茜?不會吧,那個敗家女?怎也不像做王妃的人呀!
“那個丫頭挺機靈的……”那邊那群人嘰嘰喳喳地了起來。
我瞅著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邊,便悄悄戳了戳祈雲舒的背,他微微擦過臉,輕聲問,“怎了?”
我再次四處看了看,確定幾乎沒人注意我們,便捶了捶自己站酸的腿,蹲成一顆蘑菇在他腿邊,低聲問,“怎皇上從不提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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