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一點!記住我剛才的話!”
“抱歉,抱歉!我耳背完全聽不見!”
今昔不想繼續和梅洱維斯進行無聊的一唱一和。
今昔沿著黑暗的隧道,借著從鏡子外表蛻變的窗透進的光摸索著前進。
隧道盡頭有光亮透來,今昔憑本能知道那到底是什地方,今昔的視角跟隨腳步來到光亮處。黑暗沿著今昔周圍四散飛去,她踏足在另一片世界的陽光。
她聽見了販的吆喝聲,和她認識的世界一樣喧鬧。形形色色的人穿過今昔身邊,他們穿著和今昔沒什大分別的衣服,穿過斑馬線,等過紅綠燈,這就像一個真真正正的世界,一個真實的存在一般。
今昔甚至可以感覺到陽光打在她臉頰上的溫度,有著秋日午後一樣的溫暖。
今昔回身望去,自己曾經來過的通道早已經憑空消失。
就好像在告訴今昔,她也隻是憑空到來的一個夢境而已。
到底什是真實?到底哪一個是虛假?今昔的手碰在自己觸手可及的電線杆上,真實的金屬觸感從今昔指尖傳來。
這一切……如此真實的一切……怎會是鏡子的世界……
“你是新來的吧?生麵孔?”在今昔剛剛出現的時候,他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神經質的眯起雙眼。
他撣撣自己衛衣上的灰塵,不懷好意的掃描今昔的全身,隨即熟練的從懷拿出一個本子,“向城主登記沒啊?丫頭?”
“……丫頭……”今昔也禮貌的學著這青年的樣子掃描起他來。瞧他的樣子好像也沒比今昔大多少,多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我是五十多年前死掉的。”青年似乎看穿了今昔所想的事情,“如果你覺得自己比我老,那請便,姐姐”
這家夥……是想罵今昔才是老太婆嗎?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無數次警惕自己是個有素質的人的今昔盡可能不在這個家夥麵前爆粗。
梅洱維斯三令五申告訴今昔不要在這座遊戈之城暴露自己是活人的身份,不然很有可能會驚動這麵沉睡的惡鬼。
“要不是有人給你撐場子,我一定先打歪你的鼻子!”今昔也隻能限這樣惡狠狠的想想了,怎對麵是一幫在生死界限間往生的人,今昔認為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真理是必要的。
“那……我去哪找城主呢……”今昔為了救桓哥,不管是不是無可奈何,還是得裝作一副無害女生求關注的樣子就當探聽情報。
“哈?你這個家夥來這種事都不知道嗎?”青年如今的神情已經從輕蔑進化成了鄙視,今昔十分懷疑是不是這位青年的死因是裝逼過度被別人爆菊而死?
今昔還是相當願意構想這個可能性的,十分惡趣味十足呢。
“你這個丫頭該不會是磕到腦袋了吧?怎?不會連自己怎死掉的都不記得了吧?”青年雙手環胸,本子被他擋在臂彎後,今昔看不見他之前在本子上寫了什。
沒關係,青年就算是寫金瓶梅,畫春宮圖和今昔也沒什關係,她現在記掛的一個人隻有搓衣板而已。
“誒,眼鏡,幹嘛對我們的夥伴脾氣這差嘛,難得有新同伴加入我們。”青年身邊一個似乎看起來和他很熟的頭巾少女叫道,她的渾身都打著鋼釘,這是某些不為人知的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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