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下來,文一轉身看著窗戶的方向。這一次,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冷冰冰的家無一個人。
站在門口,她還沒拿出手機,一輛銀灰色的奔馳停在眼前,車窗搖下來,露出了一張笑臉。
“親愛的,去哪兒,捎你一程。”
說這話的正是文一大學時候,本來很要好的一哥們。但因為女人的事情,他們鬧翻了。至今都沒有聯係過責。
要不是,文一第一次來這個小區,看到了他的身形,她恐怕真的要報警了!
“不用。”文一拿起包,準備離開。
奔馳的車門就打開了,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同誌,拉住文一的包帶,一副不讓走的架勢。“喝杯咖啡,聊一會兒也不行?”
文一的雙手扯過包帶,使勁拉扯著。但她還是沒能抵抗得了,“王陽,你有意思!民”
“就算你訂婚了,就算你馬上要結婚了。我們之間喝杯咖啡,聊個天都不行!我遵守了約定,三年不打擾你。現在好了,期限到了。”
被叫做王陽的男人,此刻臉色也越來越不好。他不得不鬆開扯著文一包帶的手,因為小區門口的保安不時的探出頭來。
“不行!”文一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說,要不是看在他們真是老同學的份上,文一這會大喊的心都有了。
“果然是搭上江逸了,一點都不顧及我們往日的情份。”王陽見文一絲毫不為所動,語氣就有些難聽了。
但是文一卻低下了頭,她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麵還殘留著一絲絲的傷疤。那是她最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算是她今生最好的朋友——謝曦,都不知道。而她這個傷疤的造成,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我舅舅要來接我了,王陽,我結婚那天,你來不來?”文一調整了心態,重新抬起頭,看著他。
“你希望我來?”王陽的視線落在文一臉上,這段冰封了三年的關係,難道就要打破了?
文一頭一仰,轉身就要走。王陽立刻拉住她的手,“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
“好!那你隨時等我短信。要是換了號碼,收不到短信,我就沒轍了。”文一說著,在銀灰色的奔馳後麵,就停了一輛車。
“一一,這。”王銳的身影從車上下來,他衝文一招了招手。
“我舅舅接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
王陽目送著文一坐上了那輛雖然幹淨,卻並不值幾個錢的大眾。
在車上,王銳的目光才收回來,他扭頭問文一。“剛剛那人是誰?”
“大學一哥們。”文一調整了坐姿,舒服的坐著。
“我以為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會接呢。”
文一望著王銳,“我要是知道是他們的號碼,我可能真不會接。”
這才是文一,才是那個從小就倔脾氣,誰的話都不聽的文一。王銳不由得笑了起來,“好!”
不知他的叫好是為了什,文一也沒搭理他。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這一趟遊玩,其實文一並沒有特別累,尤其是心情,完全從那端陰霾中走了出來。她閉著眼睛,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直到了王家,才慢悠悠的醒過來,車子開進去,文一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思緒也瞬間被拉回了從前。
“沒什變化吧,我前段時間回來還覺得奇怪呢?”王銳指著最東邊的那個小木屋,“那個木屋還在,你最喜歡躲在麵藏起來。”
文一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真的還在,並且看得出來,被保護的很好。
車子在車庫門前停了下來,文一跟著王銳下車,他們並肩走上台階。
王銳的父親從麵走出來,看到文一,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笑容。他抓住文一的雙手,有些激動的說道:“一一回來了。”
文一抽出自己的手,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叫了一聲:“舅舅。”
話音剛落,門口就出現了一把輪椅,上麵坐著一位麵容有些憔悴的女子。雖然麵容憔悴,但是文一還是發現,她母親依然那美麗。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打算。王銳笑著走過來,“姑姑,你怎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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