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離比死別痛苦

    在我印象的中，柳時央一直是一個做事很有分寸的人，雖然看起來莽撞，但是心思卻非常細膩，與他相遇的種種曆曆在目。我伸手擦去他鼻尖的汗水，然後環住他的脖子把身體貼上去，伏在他耳邊輕輕的道了句，“謝謝。”

    柳時央停下了動作，無比震驚的看著我。

    “謝謝你救了我那多次，”我撥了撥他被汗水浸濕的碎發，“如果這做能減少你的痛苦，我也非常開心。”

    柳時央的瞳孔被水汽包圍著，他定定地看了我幾秒，然後別過了頭，“你就一點都不恨我嗎？”

    我掰過他的腦袋，才發現他早已淚流滿麵，“那你是做好了被我恨一輩子的打算才對我做這些的嗎？”

    柳時央苦笑了一聲，“或許吧。”他喉結動了動，想再點什，可終究什也沒出口。

    在那之後，柳時央消失了半個月之久，再次聯係我的時候，已經恢複了狀態，我們都默契的絕口不提那晚上的事情。他已經打點好了，可以把閔行送到療養院去了。

    我借著帶閔行出去買衣服的借口，秘密和柳時央匯合，然後開了五個多時的車到了那家療養院。那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傳統的歐式建築群風格，大門口的石柱子上低調的刻著療養院的英文名字，就是這個名字區別了和周圍建築的不同。柳時央輕車熟路的把我們帶到拐角處的一間辦公室。麵坐著一個歐洲中年婦女，她一見柳時央，便高興的站起來與他抱了抱，兩人聊的熱絡。我大概能聽明白柳時央在介紹閔行的情況。中年婦女聽完大概情況後，衝閔行笑了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了聲“你好”。閔行抬頭羞怯的看了一眼，沒有接話。中年婦女溫和的笑著，從文件架上拿出一套資料交給柳時央。

    資料全部都是英文的，柳時央把療養院的介紹性資料遞給我，其他的自己研讀起來，等柳時央簽完字以後，我拿過來稍微看了一眼，瞬間被麵羅列的價格表驚呆了。上麵寫著每月一次全維身體體檢及中德專家解讀三萬元；每月一次血液淨化一萬六千八百元；每星期的口服身體修複三千元；另外療養院內的高爾夫、網球、遊泳池等設施每年一次性繳費兩萬元；再加上住宿費和夥食費每年一共需要繳一百五十萬左右。另外還需要收取保證金兩百萬元，並且要提供每月十萬元以上的銀行流水。對於李弦歌和柳時央這類人來，這些錢可能算不了什，但是對我這種每個月隻領幾千塊錢薪水的人來，這簡直就是文數字了。

    簽完合同之後，中年婦女吩咐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領著我們參觀了療養院。女孩子一邊走一邊給我們介紹這所療養院的構造和曆史。療養院總共有八個住宅區，每層樓各四個。這些住宅區圍繞著一樓的一個中心活動區域而建造，這個中心活動區域從一側一直延伸到另一側，部分地方被屋頂陽台覆蓋住。療養院從選址、空間布局到材料的選擇、日常設施的配套都是非常考究的，在最大程度上保證了入住患者的安全。

    女孩子在前麵帶路的時候，柳時央從檔案袋挑出一份資料遞給我，，“這是我跟療養院特別簽署的保密協議，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人探視季閔行需要我們兩個人同時在場陪同院方才會準許，如果出現有陌生人打聽或者探視季閔行，院方在電話通知我們之後會第一時間把人送到德國總部的療養院去，以確保季閔行的安全。”

    柳時央已經盡他所能想的最周到了，我感激的看了看他，卻不知道該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