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花園小樓於昨日裝修完畢,一早,藤野淵逸拉著井上竺禦過來看成果。
站在小樓的花園外,望著小樓,表情截然不同。
藤野淵逸屈著食指置於下顎,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比他想象的要好。
而井上竺禦整個人陷入呆滯中,尼瑪......這整的什玩意?
青黑色的磚瓦屋頂,白色的窗戶,透明的玻璃,被塗成黑色的外牆,還有黑色的牆麵流淌著的妖豔血紅,在陽光的折射下呈現陰森詭秘的光芒,即使在青天白日,即使有鮮花環繞,即使有綠樹遮擋......也讓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膽戰心驚。
藤野淵逸先走了進去,井上竺禦深吸一口氣,跟上。
兩人剛剛走到門口,嘎吱......朱紅色的大門自動打開,仿佛早已預知有客來訪般,一陣陰風撲麵而來,井上竺禦先是一驚,隨即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不受控製的冒出來。
順著大門望去,是一片昏暗的大廳,唯有樓梯四周的牆上描繪著著花紅似血,妖豔似火的曼珠沙華,散發著魅惑人心的微光,望不到底的樓梯猶如饑餓的猛獸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被誘惑的獵物送上門來。
更誇張的是樓梯深處,隱約可見,一個斑駁破舊的木牌吊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上麵用鮮紅如血的油漆寫著,“歡迎光臨英德學生會。”
井上竺禦無語了,他終於弄懂藤野淵逸口中所謂的“名符其實”。
以前,以訛傳訛成為鬼屋,如今,幹脆將謠言落到實處,將這變成鬼屋。
確實是“名符其實”。
一想到以後他將的呆在這棟樓辦公,身體不由一顫,渾身散發陰鬱而怨念的氣息。
“井上君,不滿意嗎?”藤野淵逸眯著雙眼,笑問。
井上竺禦唇角緊緊的抿起,冷冷的瞪著藤野淵逸,沉默。
藤野淵逸優雅從容的回視,嘴角噙起一抹笑意,一副附耳恭聽的模樣。
視線在空中交錯,濺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最後,井上竺禦敗下陣來,先一步收回目光,淡淡道:“我的辦公室就不勞駕藤野君費心了。”那聲音充滿無力和妥協。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他能怎辦,除了挽救自己的辦公室,其他人就隻能自求多福。
藤野淵逸嘴角的弧度擴大,看著眼前這棟散發詭異色彩的鬼屋,眸底一抹奸計得逞的光芒,瞬間消失無蹤。
抬起手點了點下巴,暗忖,不知道道明寺司看到他精心設計的花園小樓是什反應?
最近,他這個學生會會長是不是太過清閑,也許......藤野淵逸眸底劃過一道精光,邁著步伐愉悅的往綜合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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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杉菜為了不引人注意,帶著大河原良彥,選擇花園小樓這條小路,前往綜合樓。
理所當然的,兩人和藤野淵逸碰了個正著。
藤野淵逸看著身穿白色校服的大河原良彥,嘴角的笑容僵了幾秒,很快,恢複原樣,這笑容怎看起來讓人寒毛卓豎。
他笑眯眯的走近,“表弟,來英德怎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柔和的嗓音,溫柔的笑容並沒有讓大河原良彥感覺到陽光般的溫暖,反而如墜冰窖,冷的後頸寒毛直立,縮了縮腦袋,笑了幾聲,手揚了揚,道,“表哥,早上好。”暗歎倒黴,怎就被抓個正著,眼珠子骨溜溜的轉著思索對策。
藤野淵逸移開目光,看著杉菜,放柔語調:“牧野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能解釋一下,為什出現在這?”
杉菜喉嚨忽然一緊,一種恐懼打從心底竄了出來,臉色驟然變白。
大河原良彥倒是敢作敢當的,見到杉菜被自己連累,腦袋一急,拉起杉菜直直往前飛奔。
藤野淵逸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笑了,笑的迷人誘惑,眸中卻寒芒流轉。他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安保部,我是藤野淵逸,立刻派人封鎖通往教學樓的幾處出口,攔住一個身穿白色校服男生和一個藍色校服的女生。”聲音異常冷淡,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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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德的安保部的效率極高,開來移動監控車,調出監控探頭,根據畫麵顯示指派人前往的搜索,每條路口更是有兩個保安蹲守。
此等行動,驚動了校園巡視的美作和西門,兩人快速來到現場。
聽說是收到藤野淵逸的命令,抓一對逃課偷情小情侶(安保部的理解),兩人頓時來了興致,上了監控車,趕走安保部的負責人,獨占屏幕,饒有趣味的瞧熱鬧。
“咦......這人不是杉菜嗎?”美作指著屏幕中鬼鬼祟祟探出來的頭,道。
“沒錯,隻是旁邊這人是誰?看起來有點眼熟。”西門撫著下巴,陷入沉思。
美作湊近屏幕,仔細打量,搖搖頭,“不認識。”
突然,西門眸光一亮,打了個響指,“沒錯,是他。”挑了挑眉,嘀咕,“他怎回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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