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麗薩逃了,西門和美作也遁形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獨獨,留下大河原滋,她離四爺最近,且手挽著他,所以,感受更加清晰。
此刻,四爺周身散發著堪比南極般讓人缺氧的寒氣,三人的逃離,徹底點爆四爺隱忍的盛怒火焰,冷冷的看著鬼屋,那摸樣仿佛要將之摧毀般。
大河原滋現在是冰火兩重天,叫苦不迭。
有些羨慕的掃了鬼屋一眼,硬著頭皮握住四爺的手,小心翼翼的道:“道明寺,那個,那個娜麗薩,她,她不是故意的。”聲音很小,且微微有些顫抖。
聞言,四爺收回冷冽的眼神,低頭睨了大河原滋一眼,不知為何,她戰戰兢兢的樣子讓他有些不悅,瞬間斂起怒容,恢複一貫的冷淡,眯著眼,不輕不重的用鼻子冷哼一聲。顯然對她的解釋不以為然。
大河原滋心頭一跳,不自主的握緊他的手,想要開口再說些什。
四爺眸光閃了一下,突然牽著她的手徑直往旁邊走去。
此舉,讓大河原滋即將出口的話瞬然凝結在舌尖,身子微顫,木木的跟著他走著。
直到坐上早已等候的代步車,她才回過神,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閉目養神,神情泰然自若,就好像剛才的怒火衝天是做夢般。
心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應該算是揭過去了吧。
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心漸漸平靜,暗道:其實道明寺不難相處。
主動反握他的手,輕聲道:“謝謝!”
四爺依然眯著眼,狀似無意的捏了捏她蔥白柔嫩的小手,唇角似有似無地彎了彎,淡淡道:“隻此一次。”
“嗯”大河原滋這會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驟然,四爺的動作讓她一震,隻覺得他的手好燙好燙,炙熱的溫度透過指尖末梢竄上心房,在導向全身各處,全身都似乎著了火般,就連臉頰也被燙的紅雲密布。
這時,代步車停了,四爺拉著她下車,校門赫然於眼前。
大河原滋露出疑惑之色,看著四爺問:“阿寺,你這是要去哪?”
四爺表情與平日無異,冷淡無波,口吻非常冷靜的吐出兩個字,“理發。”然後自然而然的拉著大河原滋走出校門。
轟隆——大河原滋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外焦嫩。
她剛剛沒有聽錯吧?
眼睛不由的睜得大大的,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四爺的背影,怔怔的跟著他走出校門,上車。
車子很快駛離英德學院。
車內安靜極了,四爺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開大河原滋的手,麵容自然,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丟下的話對大河原滋造成的震撼。
好久,大河原滋終於回神,眉宇間隱隱多了一抹笑意,她沒想到道明寺會如此在意娜麗薩的話。
不著痕跡的掃了四爺的卷發一眼,理發想想真的頗具喜感,扯了扯嘴角,強忍著笑意道:“道明寺,其實,其實這樣挺好的。”
“是嗎?”四爺瞥了她一眼,咬牙道:“想笑就笑。”
噗大河原滋一個沒忍住,笑出聲,現在道明寺的樣子,真的,真的太卡哇伊了。
四爺不知,經此事,大河原滋變得一點都不怕他了。
看著大河原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四爺臉有些黑了。
這具身體的發質偏硬,又是卷發,本身不好打理,本尊對此也怨念叢叢。
他接管後,本尊那些花胡哨的頭巾,發帶早讓人扔掉了,他信守身體發膚身於父母,所以維持本尊頭發的長度,現在都已經到脖子處,越來越不好打理。
理發師試過很多次,現在頭上是他能接受的最好發型。
今個娜麗薩一語可以說是真二八經的刺中四爺的軟肋,一想到自己因為頭發被人說可愛,四爺渾身就開始釋放冷氣,“很好笑。”聲音冷了下來。
大河原滋知道他惱了,收斂起笑意,摸了摸自己頭發,一直沒空剪,都到肩膀了,不由開口道:“阿司,我的頭發也需要修剪一下,要不我們剪一模一樣的發型。”說到最後一句,話語多了一絲期待。
四爺垂目看了她的發一眼,微蹙眉,斥:“女孩子家家剪這短幹什?胡鬧,以後都不許剪,留長。”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決。
大河原滋一噎,臉色變得不好看,但是沒有反駁,暗罵一聲暴君後,道:“哦,知道了。”
四爺不再開口,車子再次陷入寧靜。
半小時後,車子在東京最好的美發沙龍前停下,四爺禦用理發師早已等候多時。
今個四爺出奇的配合,無論是燙發,定型,還是剪發。
禦用理發師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道明寺少爺最近對頭發有些偏執,別說燙發,就是剪發,他剛開始提,就收到一個冰冷刺骨的眼刀子,隻能訕訕的依靠定型水來做發型。
可是道明寺少爺的頭發漸漸越來越長,越來越厚,也就越來越難打理。
麵對道明寺少爺,他有一種黔驢技窮的挫敗。
現在道明寺少爺終於想通了,他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如何不開心。
4個小時後,四爺的新發型出爐。
禦用理發師看著鏡中四爺的造型,小心的問:“道明寺少爺,還滿意吧!”
四爺沒有開口,用手撥了撥額前的碎發,頗有些不習慣,不過不得不承認,現在看起來要年輕許多。
聽到這邊動靜,大河原滋從休息區走過來,見到四爺的新形象,他的頭發被拉直,隻有發尾有一些微翹,宛若細沙般有層次的流瀉在肩頭,額頭的碎發劉海奇跡的柔和了五官的冷淡,多了一分生動,整個人較之以前多了一種魅惑不羈的性感,讓人驚豔著迷。
大河原滋腳步一頓,不由看癡了,心口好像被什東西撞了一下,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道明寺,你這樣真的好帥。”
轉瞬間,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臉通紅通紅。
她失神的樣子,四爺看在眼底,眸底快速閃過一道暗光,輕咳一聲,“就這樣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美發沙龍。
聽了這話,大河原滋的心除了懊惱和後悔,多了一種叫煩躁的情緒。
她自己也不知為何。
“還不快走。”四爺的聲音飄了過了,大河原滋渾身一顫,快步跟了上去。
在上車之前,大河原滋看到旁邊的不遠處有一家Prada旗艦店,一種無法壓抑的衝動騰然而起,她鬼使神差的腳步一轉,“道明寺,你等我一下。”丟下這句話快速跑進去。
四爺微微蹙眉,沒有說什,上車等著。
大河原滋沒讓四爺等太久,氣喘籲籲的上車坐下,將手中的眼鏡盒遞給四爺,“送給你。”
四爺接過打開,是一副金絲邊平光眼鏡,眉頭挑了挑,看著大河原滋,用眼神問她這是何意。
大河原滋掩飾般的笑了笑,其實內心深處對於自己的莫名行為腹誹不已,轉念想到自己反正已經買了,索性裝作很坦然地樣子,拿起眼鏡小心的為四爺戴上。
四爺看著她,不動聲色的任由她動作,不言不語。
大河原滋迎著他的目光,非常自然的調整眼睛,既不尷尬,也不羞澀,仿佛本來就應該如此。
還別說,眼鏡這一戴,將四爺的幽深莫測的眼神給遮住了,性感魅惑的氣息一下子斂去許多,周身更多的是一種溫文爾雅的儒雅之氣。
這樣的四爺,讓人覺得無害的緊,非常有欺騙性,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靠近。
這樣的道明寺,仿佛一汪清泉流淌在大河原滋心中,趕走心的煩躁,隻剩下怦然心動的美好。
四爺的眸光變得更深了,麵容多了一抹洞察一切的了然之色。
大河原滋有一種被看穿的尷尬,掩飾的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放在四爺眼前,“你看看怎樣?”
心提了起來,偷偷的看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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