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身後出現的那個人時,我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驚訝。隻是鼻血一直不停在流讓我覺得非常難受,而拚命擦拭的後果也不過是徒勞,就在這個時候,一種無聲的恐怖的氣氛將我包圍,然而這種危險的氣息不過瞬間便消失,我們隔著不遠的距離相互對視著,周身一片寂靜。
你知道?以前國中的時候,就聽過你們櫻木軍團的名號了,一直都沒有機會來試試看呢。
原本別上去的劉海兒因為之前打架已經散落下來,我重新整理一下頭發,原本手指上的血液連帶著一起沾到頭發上,對麵洋平的表情先是凝重,他久久地沒有出聲,然後極輕極輕地歎了一口氣,慢慢露出笑容,並不是平時那樣如沐清風的感覺,而是帶著更深層次的意味,向我靠近幾步。
你要試試看?
如果什都由著性子來的話,可就不好玩了。我不會對普通學校的學生出手的。搖了搖頭我也露出笑容,雖然說都是不良,但是男女還是互不幹擾的好,而且洋平的實力以我目測來看,偏差值至少保持在一百五十以上,就算我盡全力出手也沒有贏的把握。再不良,再叛逆,也是有規則存在的,我可不想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再把自己送到少教所被關上幾天。
真可惜。
看著他也沒有繼續糾纏的意思,我背過身,腳下略微有些踉蹌,卻並不妨礙繼續往前走的步伐,走過一步,地上就會隨著腳步的起伏落下血跡,出血量過大讓我有點頭暈,雖然很想坐下來休息,可是卻更想做些別的事情,至少在以後的某一天身子徹徹底底不能動的時候,還能夠想起某些價值。
沒有價值的死亡原來怎也不能讓我心安理得,雖然想活下去,雖然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沒有做,還有很多快樂的事沒有體驗,但是就這倒下去的話……沒有完成和sado還有大家的約定,我是如論如何也不能夠倒下的。
至少,現在還是能夠呼吸的……
還是活著的……
所以當我抬眼看到麵前圍過來的不良男女時,還是露出了笑容。♀
拚命的揮拳,一拳砸在了前麵小混混的鼻梁骨上,指骨生疼,身子搖搖晃晃,背後被踢了一腳,仿佛內髒都被震動的錯了位,回身抽肘,關節狠狠的撞向對方胸口,看著他倒地發出的聲響,我發出了笑聲。
你們這幫偏差值連十五都不到的廢物!,哈哈哈……哈哈哈……
砰——!
巨大的撞擊聲在腦中響起,我的腿上一軟,跪坐在了地上,後腦的疼痛隨著心髒的跳動刺激著神經,扯的全身都在抽動不已,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溫熱的液體,我扶著膝蓋站起來,看著手還拿著鐵棍的男生,然後狠狠抓住他的臂膀,沾滿鮮血的手死死捏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腳踢上去。
我——還活著啊!
踉蹌了幾步,眼前的幾人已經越來越模糊,我使勁甩頭,用盡全力再次擊倒前麵的人,結果再次被人一拳打倒臉,即將倒下去那刻隻看見一抹藍色的身影幾個閃身就打倒了前麵的人,然後把我扶了起來。
洋平——!
他身上的氣勢將周圍幾個不良都嚇了一跳,雖然表情平淡,但是渾身上下的氣息卻不容侵犯,他趁著攻勢稍緩的瞬間,側頭看著我,問出聲,後麵交給你了?
雖然是問句,但是我還是點了下頭。
接著洋平一個轉身,左手手刀劈出,一擊擊中一個不良的脖子,這個男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摔下去了。
這根本不是打架,而是單方麵的施暴吧,和我解決眼前的女生不同,他出手很快而且不留餘地,目瞪口呆的看著不到幾分鍾就被輕鬆解決的幾人,我抬頭看著沒有受多少傷的洋平,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居然變成了——
我們,來單挑吧。♀
這種和強者挑戰的心情,可是吹奏部從始至終的態度呢。
x
夏日夜晚的房間安然而寧靜。
忘記了自己究竟是怎突然暈倒的,我揉著額頭慢慢從陌生的床上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房間驚訝不已,整整齊齊、纖塵不染、挑不出一點破綻,書架和cd架上數量不少的書籍和影碟,牆上掛著風格不一的照片,小小的空間被利用得得體而充分,絲毫不見淩亂。
亞由好像對我的房間很感興趣啊。
洋平靠著門口,饒有興趣的問道。
……
我沒有回話,而是費力的坐了下來,他看著我的表情,漫不經心的歪了下頭,手指出現了原本應該在我身上的音符掛飾,然後慢慢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現在,總可以正常的說話了吧。
恩。
我嘴上應答著,目光卻放到了自己手臂和膝蓋上,所有的傷口都被處理得當,就連臉上都貼了ok繃,似懂非懂的笑了下,眼睛看向房間那些照片,其中一張蔚藍寧靜的湘南海岸最讓人在意。
這是上一次和亞由一起去拍攝雜誌時候順手拍的,還記得?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解釋著。
很漂亮。不過,我其實挺好奇為什你會選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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