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林姐談話之後，我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一段時間，便托周哥給佳玲傳話，暫時不要來找我，事實上我也不敢麵對佳玲，我怕她也離我而去。

    然而，在畫展開幕式那，發生三個女孩都同時出現的事之後，雲林美術工藝服務部的同事，茶餘飯後總會拿我事，木納的朱有時還追著我問：

    “瀚哲，怎不見她們來找你了？是不是全吹了？”

    我讓朱給弄得哭笑不得，原來以為他話少人老實，但想不到同事麵最八卦的卻是他。有一次，我拿著佳玲的相片看，他便問個沒完，我索性跟周哥打個招呼，就辭了這份工不幹了。

    葉老板見我在美術部不想幹，就把我叫到他另外一個公司當業務員，這是一家典型的純皮包公司。葉老板是老板，還有一個大老板姓陳，他倆租了一套商品房，在蛟湖街道那邊，商品房弄了幾張辦公桌，招上三、四個人，就成立一家貿易公司了。每個業務員每月隻是給二百元的底薪，靠能力做成生意，就有可觀的提成，自己管飯，公司管住。

    公司的所謂業務員，每像打了雞血一樣，拿著麵裝著紙筆的公文包，成出外，在全市不停地跑業務，記電話號碼，抄資料，跑批文，過著倒爺的日子，甚至街邊倒換港幣的，也大把人都做。每個人都巴不得能從大官倒爺那，得到點施舍，大官倒吃著飯，我們分點湯。有時一張批文，被倒賣了好幾次，但能拿到手的，還是會發財。所以，當時這些人都每做著發財夢，社會也是畸形了一樣，這類人中，也有傳是發了財的。這是那年代的一段曆史，抹不去。

    那段時間的這類皮包公司，在鵬城比比該是。當時我幾乎瘋了一樣，腦子總記著什三洋電視機、錄音機，手表，空調，洗衣機，888計算機，是否省內放行？或是全國放行？台灣產的？或是港貨的？哪提貨等等；大宗商品有時也是業務範圍，我還曾一次被派到穗城，去見一豫地來的客戶，談鋁錠的事。出差每還補助幾十元，當然最後什都沒談成。那個來穗城談鋁錠生意的，是個年青的女孩，實際是為了做個邊防證，來特區玩幾，是有生意做，騙這邊接待而已，哪有什鋁錠的事？子虛烏有。

    當時的特區，這類皮包公司，確實多如牛毛，但生意怎做？我卻弄不明白，而名片上印上的所謂業務經理，更是名不附實的，我這業務員夾著公文包，儼然也似生意人了。可惜，不善言語、什也不懂的人，跑了三個月業務，每就像無頭蒼蠅到處亂竄，什單也沒做成，人卻成了瘋子一樣，神經質了。我隻得徹底辭了葉老板，知趣地退出他的所謂貿易公司，最後，還要謝謝他的好意收留。

    一時失業的我，也沒經濟來源，周哥便通過他的親戚，為我介紹租一個地方住下，我就搬到離原沙埔頭宿舍遠一點的另一個村——崗廈村，租了一間荔枝林的舊屋。

    這是特區原住民的瓦屋，周圍都是上了年紀的荔枝樹和芒果樹，房屋外的地麵，很多還不是水泥地麵，路燈也極淘氣的昏暗。

    一到晚上，蚊子特別的多，貓狗的聲音混雜交錯。房屋隻有一盞15瓦的電燈泡做照明，窗戶很，白的室內還是昏暗昏暗的，陽光也照射不到，就像是我鄉下的情景一樣，卻也十分習慣。

    這還未開發，我就想：國貿三一層樓的速度，聞名於世，過不了幾年，特區要找這種地方就難了。

    屋主是講客家話的本地人，很好的一個老人，兒子在香港。聽老人講，七十年代，兒子阿權跟著人從沙頭角逃港，現在是每周末帶著一家子從香港回來與老人聚聚，讓老人享受倫之樂。老人怕寂寞，就將幾間剩餘的房屋都出租，雖然租金不是很多，但也能湊個熱鬧。周哥的親戚倆口也住這，搬過來那下午，周哥還幫忙搬著，然後還吩咐我：

    “瀚哲，需要什幫助的來找我，比喻邊防證、暫住證之類，我還可以用公司的證明給你辦，反正有事找周哥，，這些出租屋，有時晚上會查邊防證和暫住證的，晚上不要到處亂跑。”

    “周大哥，您真是我的好大哥，是我的貴人！兄弟我不知是哪世修來？能認識您這大哥，謝謝！”我十分真誠地，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你不用謝我，這是林姐吩咐的。還有，前晚上，佳玲來我家找你大嫂聊聊，我看她瘦了很多。她這幾個月特別的忙，一直在白石洲弄廠房裝修，林姐和她四哥，還有咱公司香港客戶李生和肥仔，幾個人合夥租了個七、八百平方的工業廠房，搞個公司，準備做婚紗晚裝的繡花配套，毛衣的手工繡花配套。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那邊，也沒時間過來找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所以我今還是帶著任務來的，佳玲叫你這兩找個時間去白石洲見見麵。這是白石洲那邊的地址和電話，你去吧，我想，她是想你了。”

    我接過周哥給我的地址和電話，對老周：“大哥，咱們坐會聊聊如何？”

    老周：“不如這樣，我請你吃晚飯，咱倆到外麵隨便找個大排檔吃點，邊吃邊聊如何？”

    “好啊，收拾完就去。”

    整完房屋，已是晚飯時間。

    周哥請我在附近的大排檔吃晚飯，這是他老婆的親戚開的，也是sd青州人，餐廳是以純麵食為主，主要是賣家常餅和麵條，餃子等，也炒菜。老板姓祝，據是《水滸》中祝家莊的後代，三十出頭的胖子，夫妻檔。人很誠實，生意也就不錯，餐廳隔壁的士多店也是他家的。

    周哥帶我來這吃飯，是讓我多認識一位朋友，住在這附近，碰到有什事時可來這打個電話給他，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