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燾那軟硬不吃的樣子,白羽心又氣又惱,恨不得直接幾大重拳砸下去。但他很機智,秋名子的地盤,他不能造次。不過稍微懲罰一下這小子,應該不過分吧!
嘴角邪笑,鬆了手,旋即從桌旁繞到秋燾身旁。這個時候,秋燾剛從桌上抬起頭。忽然間,胸前的衣領再次被抓住。
是白羽。他用左手控製住了秋燾,右手卻從桌上拿起了毛筆,又在硯蘸了墨,笑嘻嘻地提筆在秋燾麵前晃來晃去。仿佛在說,這下有你好受的。
“既然你不肯說,那便隻好得罪了。”白羽說道,旋即便要下手。隻是,片刻的功夫就停下了,他隻是想嚇唬一下秋燾。
秋燾道:“這是秋名館,豈容你造次?有本事你給我畫上來呀!”
額!這小子還真是一副找抽樣。
既然如此,那便成全於你。
當下,也不在手下留情,直直的一筆,從秋燾的額頭開始,經鼻梁,然後斜到嘴角處。秋燾愣住了,他竟然來真的?
然而,白羽的動作卻是沒有停止,再次提筆,從秋燾的左邊臉開始,橫朝右邊,畫了一條直線,又在兩條線的交匯處,以焦點為圓心,畫了個不正規的小圓。
這下,秋燾成花臉了。
他很憤怒,這人竟然如此戲弄他。
在吳縣,即便是那衙門的唐衙內也得給他三分顏麵,今日竟然……
“燾兒,你們在做什?”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出來。這聲音,對於兩人來說都很熟悉。沒錯,正是秋名子。
秋名子,約莫不惑之年,頭戴灰色的醫者帽子,身著白色衣服,一雙仁慈的眼睛上蓋著一對濃眉,威高的鼻子,嘴邊留著一山羊胡須,右手時不時地捋一捋。
白羽也收了手,快步走到秋名子麵前,跪下拱手行禮,道:“見過先生。”
秋名子有些發愣,眼前的人自己不認識,但是麵向卻有幾分熟悉,腦中思索到底是誰?可以沒有答案。連忙將白羽扶起,問道:“你是?”
白羽道:“縱馬山上,白羽不忘先生救命之恩。”的確,當初白羽腰部被袁散踢中,雖說當時沒什情況,隻是發作時疼痛,忍一忍便過去了。其實,那一腳已經傷及骨頭,以袁散的力道,也波及了其他部位。若非馬誇請秋名子出手,這些傷慢慢地沉澱,必有性命之憂。這也是秋名子最先診斷時說的話。
哦,秋名子經一提醒,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二當家到來。”
“在先生麵前,二當家什的就沒了,隻有白羽。”白羽說道,態度和目光一致。他不想在秋名子麵前以“二當家”的名頭自居,因為對方是一個真正的醫者,值得他發自內心的敬重。
的確,秋名子身懷精湛醫術,卻從不以此斂取錢財,也不因為患病者的身份而有所不同的態度。總之,但凡是患病者,他皆是一視同仁。
正因為秋名子的能力以及行醫態度,贏得了整個吳縣的尊重。
“哈哈,不知白羽小友今日到訪秋名館,所謂何事?”秋名子也不是那種墨跡的人,聽了白羽的話。那便不叫他二當家了,直接改口“小友”。
“也沒什事?就是路過吳縣,心念先生,故而不請自來,還望見諒。”白羽道。
“哦,原來如此。”秋名子明白了,繼續道:“燾兒,你過來。”
秋燾聞言,來到秋名子的身邊,在秋名子麵前,滿是尊敬。
“白羽小友,這是犬子秋燾,不知何事得罪了你,老夫替他賠個不是。”秋名子邊介紹邊介紹。
“其實也沒什大事。”白羽笑道,旋即將先前的事一股腦兒說了。
“燾兒性格曆來如此,還望白羽小友莫往心去。”秋名子道。
“先生言重了,這事也怪在下不識秋兄性子。”白羽道,旋即朝秋燾行禮道歉道:“還請秋兄莫要耿耿於懷。”
“哼!”秋燾不領情,反而轉身離開了。
“你……”秋名子手指秋燾離去的背影,心有些恨鐵不成鋼,旋即道:“白羽小友,我們不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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