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這句話得果然不錯。蘇染有些煩躁的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一言不發。

    “我出去了。”蘇慕夜抱著肥，準備出門。不知道為什，這幾年的清明節蘇慕夜一大早就會帶著肥先出去，過一個多時再回來和家人一起去掃墓。

    蘇染很無聊，見蘇慕夜準備出去忙攔住了他：“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嗎？”

    “不行……”蘇慕夜拒絕了蘇染的請求。

    蘇染嘴角向下彎了彎，有些不開心：“好吧好吧。”

    蘇慕夜看她不開心了，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算了，那就和我一起好了。”

    兩人坐在出租車上，蘇染看著一旁的蘇慕夜欲言又止。不知道為什，感覺蘇慕夜今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正在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肥則是很乖的待在蘇慕夜的懷。

    兩人先是到了一家花店。蘇慕夜買了一大束白菊，之後便帶著蘇染打車準備去南郊的墓地。

    但是令蘇染奇怪的是，他們家親戚本來就少，已故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也是葬在s市和b市的。那……蘇慕夜來這是來看誰的呢？

    “……去幹嘛？”蘇染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詢問蘇慕夜。

    蘇慕夜朝蘇染揚了揚嘴角，不過有點假，像是刻意擠出來的笑容：“去墓地還能幹什？”

    蘇染看著他，沒有話。

    到了墓地，蘇染和蘇慕夜就下了車。蘇慕夜懷抱著肥，一手拿著那一大束白菊，而蘇染撐著一把黑傘擋雨，兩人一起走上了石梯。

    “蘇染？”殷洛澤從石梯上走了下來，他看見了蘇染，“你也是來掃墓的嗎？”他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少女，看起來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眼波將流。她看見蘇慕夜似乎愣了愣，目光轉向蘇染。

    “啊……是的。”蘇染回答，見蘇慕夜已經走遠了忙撐著傘跟了上去，“我先走了。”

    殷洛澤身旁的少女看著蘇染的背影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蘇……染？”

    “嗯。”殷洛澤應道，抬腳下石梯。

    “你認識她？”少女跟上了殷洛澤皺著如畫的眉道，“你不要……”

    殷洛澤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露出了兩個酒窩：“我認識她啊，上次被那群畜生尾隨報複，是她救的我呢。”

    “洛澤……你這樣……”少女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有什意義呢？”

    殷洛澤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而這邊的蘇慕夜和蘇染已經到了。

    蘇染看著那塊墓碑。這是一個蘇染不認識的女生的墓，她叫梵語，比蘇染了一歲。遺照的少女笑得十分明媚，精致好看的臉龐充滿生機與活力。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女生，被埋在了這兒，埋在蘇染腳下的這片土地。

    蘇慕夜看著照片的女孩，眼滿是愧疚。他彎下了腰，把那束白菊放在了墓前，卻發現邊上還有幾束新鮮的菊花，看樣子是剛剛有人放的，或許是梵語的親人吧。

    肥從蘇慕夜懷跳了出來仰頭看著遺照的梵語，叫得有些悲傷：“喵喵”

    蘇慕夜沒有動，站在原地看著遺照，蘇染撐著傘幫蘇慕夜和肥以及自己擋住了雨，也看著那張遺照。所以……這個女生和夜是什關係呢？蘇染眼的光也暗了幾分，垂眸看著地，嘴唇微微抿起不話。

    “蘇染。”蘇慕夜突然叫她的名字。

    蘇染愕然地抬眸看著他：“怎了？”

    蘇慕夜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會帶著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