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利用升國旗的機會，我們在此隆重舉辦“廣東省高中生足球聯賽”的表彰大會，在上述比賽中，我校師生努力拚搏，積極進取，取得驕人的成績，為個人和學校贏得了榮耀。在此恭喜我們學校的足球隊，在足球聯賽上開創了頭山市第一中學前所未有的……

    下麵，我宣布參與此次聯賽的足球隊獲獎成員：

    他們分別是，顧海、邱誌濤、餘靖浩……

    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對以上獲獎同學表示衷心的祝賀，下麵請獲獎的同學上台領獎。”

    ……

    我站在廣場上抬起頭，太陽讓我微眯起眼，隻能勉強看到那位校足球隊的雙子新星。

    聽了偉廉的話，我今莫名開始關注那名叫做餘靖浩的男生。我知道他是學校足球隊的雙子新星，被足球部當成未來的希望之一，同時也是這次能獲得足球聯賽亞軍隊伍的主力。

    我想偉廉的有道理，如果這樣的人喜歡芷瑜的話，現在的我根本沒有什可比性。

    ……

    下午，放學的鈴聲如期而至。

    “阿哲，抱歉，我得過去籃球隊那邊訓練，下午就你一個人吃啦。”

    “嗯，好。”我點了點頭，看偉廉風風火火地走出教室。我知道籃球聯賽也接近了。

    “同桌你怎還不去吃飯？何佳靈她們呢？”

    “佳靈中午跟我她下午好像有事情，所以她和婷婷先去忙了。”

    “哦。”我點了點頭，卻感覺事情好像哪不對勁。何佳靈是學生會會長，突然有事情要處理倒也沒什奇怪，但為什要把張婷婷也給拉上？我想不明白，隻是在紙上比劃著。

    草稿紙上是我發出去那部的人設，我想可以讓人物更加豐滿細膩些，所以下課後就在思考著應該為他們添上些什內容補充。偉廉去打球，我可以等把事情弄完再走。教室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芷瑜這時候才站起來收拾書包，我知道她大概隻是要避開人流高峰期。

    “張哲，我先去食堂啦。”

    “嗯。”我點頭，看到她的背影在樓梯口消失，繼續構思我手中的人設。

    “搞定！”我的筆在直麵上劃過，最後一行字寫上後就站起來。教室除了我之外也就隻有兩個同學還在認真學習，我想他們大概中午就洗了澡，趕緊收拾書包就向樓梯那跑去。

    我的腳步逐漸放緩下來，在二樓停下，眼睛透過樓梯間的三角區看下去。

    餘靖浩？他怎在這？

    我下意識地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所以屏住呼吸，靜悄悄地躲在樓梯後麵。

    “那個……林芷瑜同學，我喜歡你，能夠做我的女朋友嗎？”

    餘靖浩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眼睛向一邊移開。因為我看去的角度芷瑜正背對我，所以隻能看到一條漆黑柔順的馬尾以及側顏，根本不足以讓我推測出她此時是那種的表情，會是開心嗎？畢竟餘靖浩可不止體育優秀，聽他成績也在年紀排名前列。

    我忽然感覺心情非常雜亂，沒有繼續看這件事後續的展開，轉身向二樓的另一個樓梯口跑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要跑，像是在逃避什的懦夫，隻能茫無目的地全力奔跑。

    回過神來，我已經站在食堂前麵。我突然想吃扒飯，而且罕見地要了加料加飯。

    五點半的飯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我拿著扒飯，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

    汁水擠出，扒飯醇厚的肉香在我的口腔中回蕩，我卻仍然不斷回想，回想起剛才在樓梯口看到的那一幕。往常份量很大的扒飯這次卻很快就被我吃光，我用配套的清湯清掉味道。

    毫無疑問，我撞上餘靖浩在向我同桌告白了，但是……

    “我真的喜歡上同桌了嗎？”我忽然又想起昨晚偉廉的話，卻還是得不到答案。

    這種問題就像問一碗清湯雞扒是什味道，而清湯根本沒接觸過雞扒，又怎可能回答出來？我還未喜歡上哪個女生，所以對於這個問題我就像那碗清湯，翻了底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