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散步時,喬晚便跟他提到了自己今日跟青鸞去嶽陽樓的發現。
喬晚以為,自己查到東西了,他必然會很高興。
誰知,南宮韶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我不是叮囑過,讓你不要離開將軍府嗎?”南宮韶沉著一張臉,鮮見的對喬晚態度很凶。
喬晚知道他是擔心自己遇到危險,便好生解釋道,“可我也不能事事都依靠你去做啊?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想靠自己,總不能像個廢人一樣,在家待著,讓你一人在外麵奔波勞碌。”
“我是你男人,你不依靠我依靠誰?”南宮韶霸道的。
“我知道……”
“你不知道。總而言之,往後不準你離開將軍府半步。”南宮韶是為了喬晚的安全著想,擔心她外出遇到危險。
倘若他好生跟喬晚,喬晚必然也會聽他的。
可南宮韶想到喬晚今日竟然背著自己偷偷出府,心中就很是生氣。
倘若她遇上危險怎辦?幸好現在平安無事的歸來。
“憑什?”喬晚心中本還覺得有些愧疚,可被他這幅蠻不講理的霸道舉動也激怒了。
“總而言之,就是不許。”南宮韶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就不話了。
喬晚很生氣,轉身便回房。
南宮韶沒有追上去,而是去找青鸞詢問了今日他們外出的細節。
次日,喬晚就發現,她身邊跟著的人多了好幾個。
便是在院子走走,身後都跟著五六個下人。
喬晚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讓青鸞將人趕走,青鸞,這是將軍的意思,她也無能為力。
她也找過管家,讓他將跟著自己那些人撤掉,管家的答案跟青鸞的話一模一樣。
這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讓喬晚覺得非常壓抑,非常難受。
她想過要跟南宮韶好好談一談,可南宮韶卻跟故意躲著她一樣,接連兩日都沒現身。
兩日後,柳少仲來找喬晚。
柳少仲給喬晚帶來了兩個好消息。
一個好消息是,他們從青龍學院中,抓到了那個飼養蠱蟲的人。
那人現在已經被打入牢,重兵把守。
另外一個好消息,便是之前夜襲柳少仲祖孫的人,也被擒下,被關入將軍府的地牢中。
兄長被南宮韶關入地牢?
喬晚心咯一沉,怎會變成這樣?
“柳大哥,你們何時行動?為何沒有知會我一聲?”喬晚一方麵擔憂兄長的安危,一方麵覺得有些心寒!
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有參與,可到了最後的抓人關頭,她卻毫不知情。
南宮韶這是想將她當做籠中鳥一樣的豢養起來嗎?
想到這兩日的一舉一動都被那多雙眼睛監視著的生活,喬晚當真覺得心寒。
這並非她想要的未來!
“南宮將軍此事他已經知會你,你難道不知嗎?”柳少仲滿臉詫異的看著喬晚,顯然,他並不知喬晚不知曉此事。
喬晚搖頭,苦笑道,“我若是知道,又豈會問柳大哥你這個問題?”
“……將軍或許另有考慮,你應該當麵問一問他。”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柳少仲心中也很是心疼,可他能如何?隻能這般好生勸她。
“或許吧!”另有考慮嗎?喬晚心中卻不讚同。
柳少仲沒待多久便走了。
他走後,喬晚便獨自一人去了湖心亭,不許任何人跟,包括青鸞在內,所有人都站在湖邊,遠遠的看著她。
喬晚一人在湖心亭待了一下午,一句話沒。
青鸞幾次想過去,腳剛邁上橋,便會聽到喬晚雲淡風輕的,“若是敢過來,我便跳下去。”
青鸞跟喬晚接觸的時間不短,很清楚她的性格,絕對是到做到。
故而,她便不敢上前。
直到太陽落山,喬晚才從湖心亭離開。
“他呢?”喬晚離開湖心亭,問青鸞。
青鸞低頭,默聲不語。
喬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將青鸞推開,朝南宮韶的院子走去。
這一下午,她想來許許多多的東西,從前世到今生,尤其是她跟南宮韶之間的點點滴滴,全部都細細的想了一遍。
柳大哥得對,有什事,當麵去問他便是。
她從不懷疑他對自己的真心,他這般做,必然是有他的理由。
喬晚一路走到南宮韶的院子外,卻被侍衛攔下。
“我要見將軍。”喬晚開口道。
“將軍有令,任何人不準打擾。”門口的侍衛接到過南宮韶的命令,將喬晚攔在院子外麵。
不見她?
喬晚雙眼微眯,胸腔中燃氣一股熊熊怒火。
好,既然你不願見我,那便不要見好了。
喬晚轉身便走。
喬晚前腳剛走,南宮韶和胡楊曾峰便從院子內走出來,看著喬晚的背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將軍,您這又是何苦?”胡楊歎了一口氣,道。
“本將軍自有分寸。”南宮韶麵無表情,聲音更冷冽了幾分。
曾峰瞥了瞥嘴,心道,你自有分寸才怪,這真要把人給氣哭了,看誰心疼?
當晚,喬晚沒吃飯,將自己關在房中整整一宿未將房門打開。
青鸞擔心得不得了,心想,倘若第二她還這樣,自己便要將此事告知將軍知曉。
誰知,次日清晨,喬晚便將房門打開了。
今日的喬晚,跟昨日的喬晚,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眉宇間那股陰鬱的感覺消失無蹤,表情非常平靜,就好像什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該吃吃,該喝喝,該看書看書,該睡覺睡覺,不跟前幾日一般在意那些跟著她的人,完全就把那些人當空氣般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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