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飄飄也覺得這個法子很好,讓南宮將軍報仇,也能還她們清白。
這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不愧是郡主,當真是聰慧無雙。”雪飄飄豎起大拇指誇讚雲馨郡主。
然後兩人便聲的商議,該找誰人來當這個替死鬼。
她們商議的時候,沒注意到去而複返的雪苒苒就站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拱門外,將她們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雪苒苒沒有打擾她們,聽了個差不多便轉身離開。
風繼續吹,鳥兒繼續叫,一切如舊,就好像從沒人來過一般。
南宮韶將那具焦屍抱回府中後,便抱著不鬆手,嘴中不停的低聲跟她話。
無論旁人如何勸,他都無動於衷。
若是有人靠近想要動那具焦屍,南宮韶便出手將人打傷,甚至還威脅要殺人性命。
“曾副將,你這可怎辦啊?將軍這樣不吃不喝已經兩日,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如何吃得消?”管家更是擔憂的詢問曾峰可有什好法子?
總不能讓將軍這樣繼續下去吧?
已經整整兩日,將軍從那日抱著焦屍回來,便將自己關在房中,誰人也不見。
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將軍對喬姑娘用情太深,我們也沒法子。”曾峰也是滿臉擔憂,但更多的是無奈。
喬姑娘去世得太忽然,還是以這般淒慘的方式離開,將軍一時無法接受也很正常。
管家急得跺腳,趕緊,“喬姑娘的事我們都不想,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倘若將軍倒下,這邊關必然大亂,百姓們怎辦?”
“給將軍一點時間。”曾峰也很擔心將軍,但眼下這情況有什辦法?
“哎!”管家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走了。
曾峰也離開去處理事情去了。
屋內,南宮韶摟著那具焦屍整整兩日沒合眼。
他腦中全是喬晚的音容笑貌,全是關於她的點點滴滴。
從兩人山中初次見麵,到後麵的點點滴滴。
她拒人於千之外的冷淡,她與家人相處時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果決,她的聰慧,她的迷糊,她耍性子的模樣,她撒嬌時的可愛模樣……
一點一滴,都在他腦中不斷浮現。
這般好的晚兒,他那般深愛的女子。
他怎就會如此混蛋的傷了她的心呢?
當初自己中毒命在旦夕,她,上窮碧落下黃泉,生不同衾死同穴,他卻辜負了這樣的她。
他讓她傷心,讓她誤會他與別的女子好上,以為他喜新厭舊厭倦了她。
雖然這一切隻是誤會,可他還是讓她傷心了。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南宮韶覺得自己當真是禽獸不如。
倘若不是他將她傷的太深,以晚兒的聰慧,又豈會如此輕易被人算計謀害?
歸根究底,害死她的不是旁人,是自己!
南宮韶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絕望……
腦子有個聲音在對他——你為何不下去陪她?
對啊,自己為何不去陪晚兒?
倘若晚兒在下麵被人欺負,怎辦?
生不同衾死同穴!
“晚兒,等我。”南宮韶忽然伸手,一掌拍向自己的麵門。
“嗖——”
一枚細針刺中南宮韶的手背,讓他動作略微停頓。
“砰!”南宮韶剛要自我了斷的時候,房頂傳來一聲巨響。
胡楊從房頂強行進入房中,落到南宮韶麵前大聲何止道,“住手!將軍,你要做什?”
“我要下去陪她。”南宮韶將手放下,重新把懷中那具焦屍抱好,淡淡的回答。
“將軍,你不能做傻事,倘若你死了,讓邊關將士怎辦?一旦敵軍來襲,百姓將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那時又該怎辦?”胡楊瞪大眼睛,大聲勸他。
南宮韶低頭看著懷中那具焦屍,淡淡的回了句,“與我何幹?”
“將軍……”胡楊沒想到將軍竟會出這等話來。
“你走吧!我意已決,你攔不住我。”他要追下去找到他的晚兒,跟她把事情解釋清楚,不能讓她帶著對自己的誤會死去。
她生氣,他便陪著。
無論她要如何懲罰,他都心甘情願。
隻要她能原諒自己,能繼續留在自己身邊,是死是活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胡楊急了,將軍心生死誌,倘若不將他的死誌打消,以將軍的武功,誰能阻止得了他?
“將軍,喬姑娘大仇未報,將軍要讓喬姑娘死不瞑目嗎?”情急之下,胡楊大聲對南宮韶。
南宮韶動作一停頓,眼底閃過絲絲寒光。
胡楊見此話奏效,趕緊繼續,“喬姑娘被人陷害,死於非命,倘若將軍不幫喬姑娘報仇,還有何人為喬姑娘報仇?”
“報仇?”這兩日南宮韶完全沉浸在喬晚帶來的死亡陰影中,完全沒想過報仇這回事。
現在被胡楊一提醒,南宮韶心底殺意頓生。
見狀,胡楊鬆了一口氣。
“是的,將軍。即便將軍要下去陪喬姑娘,也要找出殺害喬姑娘的真凶,為喬姑娘報仇雪恨,方能去見她。否則將軍再見到喬姑娘時該如何跟她交代?”胡楊現在隻要能暫時打消將軍自殺的念頭便夠了,什死不死的東西他也顧不上。
事實證明,胡楊的策略是對的。
這個時候,什都沒用,唯一能讓南宮韶打起精神來的事,也就隻有查出真凶為喬晚報仇雪恨這件事。
“你得沒錯,是要先將那個殺人凶手找出來,為晚兒報仇雪恨!”南宮韶將那具焦屍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躺好,抬頭看著胡楊。
“屬下會竭盡全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真凶,為喬姑娘報仇雪恨!”胡楊鬆了一口氣,道。
南宮韶點頭,眼神冰冷。
接下來,南宮韶跟瘋了一樣,直接派侍衛衝入各個大人的府邸,將那日去榮郡王府參加聚會的人全部帶走,包括下人。
反抗者,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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