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是你的書童?”南宮韶視線落到那買栗子糕回來的書童身上,問虎子。
虎子點頭道,“他叫丁柳,是晚輩的書童。”
“嗯,將你這書童借我一用,如何?”見丁柳,是南宮韶今日來蔡府的另一個目的。
先前的一切都是鋪墊,為了做給言徐之和雲璟看罷了。
南宮韶主動開口提出,虎子當然不會拒絕。
而後,丁柳便心翼翼的跟在南宮韶身後,低著頭不敢吭聲。
走到無人的僻靜角落,南宮韶停住腳步,看向還低著頭一副畏畏縮縮模樣的丁柳,開口道,“不用演了。”
“南宮將軍叫我來不知所為何事?”丁柳瞬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眉宇間的畏畏縮縮心翼翼霎間消失,挺起胸膛眼神冷漠的看著南宮韶。
“將你父王的事,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訴我,另外,你這四年來收集到的證據,也給我。”因為他跟喬晚的事,丁柳也好,虎子也好,對他都頗有怨氣,這點南宮韶明白,但懶得跟他們解釋,因為沒必要。
“我不知道你在什,要是南宮將軍沒事,的就先告退了。”丁柳猜到南宮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那又如何?他要給父王平反,要找到那些奸人栽贓陷害他父王通敵叛國的證據,靠他自己也可以。
南宮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你怨我還是你我之間的事,倘若因此讓你父王的冤屈無法洗刷幹淨,是你想要的嗎?給我。”
“沒有。”丁柳賭氣的別過頭不看他。
“同樣的話我不再第三次,給不給隨你。”南宮韶完,轉身就走。
就這樣走了?丁柳眨眨眼,愣了一下。
又趕緊開口叫住他,“你等等。”
“嗯?”南宮韶停住腳步,喉嚨發出一聲疑問。
丁柳猶豫再三,才開口問他,“你當真能幫我父王平反?”
“不試試怎知道不行?”恭親王是他罕見的欽佩之人,於公於私他都願意幫這個忙。
“好,我信你這一次。”才怪!要不是那個笨女人讓我相信你,我才不理你。
丁柳在心悄悄補充一句。
想到那個笨女人竟然還跟這個負心人糾纏不清,丁柳就來氣。
她怎就是學不會教訓呢?真是個笨女人。
等他將父王的冤屈洗刷幹淨,他就回去守在那笨女人身邊,免得她再被人給騙了。
而後,丁柳便將他父王當初出事時的場景一五一十的跟南宮韶了一遍,又將自己查到的東西都交給南宮韶,表現出一副非常相信他的樣子。
南宮韶聽他完,看了他交給自己的東西後,眉頭微皺道,“這些東西都不夠有力,無法將他們繩之以法。”
“那怎辦?”丁柳有些著急,他都等了那多年,難道還不能為父王平反報仇嗎?
“我有個辦法可以逼他們露出馬腳,但是比較冒險,就問你敢不敢做?”南宮韶來找丁柳之前,就想好了這件事。
丁柳當即追問,“我什都敢做,到底是什辦法你快?”
“高調回歸,討回公道。”南宮韶薄唇微動,冷冷的八個字從他口中吐出來。
丁柳一驚,“你是……”
“不錯,公布你的身份,高調進京,求見皇上,為你父王平反。”南宮韶眼底閃過一道厲光,開口道。
“……好!”丁柳稍加考慮,就接受了他這個意見。
眼下這是唯一的辦法!
若是等皇上病逝後,新帝登基,他父王的冤屈恐怕就沒辦法洗刷。
沒有哪個新帝,會在剛登基,根基尚未鞏固之前,便將先帝的錯拿出來,那對先帝是極大的不敬。
所以,必須在皇上尚在,新帝尚未登基之前,將一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將證據全部擺在皇上麵前,讓他為恭親王平反。
“給你一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你要怎‘死’,稍後我會讓人來找你。”恭親王世子雲麓要複活,那丁柳就必須死。
“嗯,我明白。”丁柳點頭表示明白。
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一日,雖然他很舍不得丁柳這個身份,但眼下眼下他必須做出取舍。
南宮韶與丁柳分開後,便去找蔡夫子和酒兒。
遠遠地,就聽到酒兒歡快的笑聲,還聽到言徐之等人的話聲。
難道……
南宮韶心頭一緊,趕緊大步向前走。
走到花園,便看見蔡夫子酒兒及虎子言徐之雲璟幾人坐在一起聊。
糟糕!忘記告訴酒兒,此時尚且不能跟虎子相認這件事,倘若她見到虎子很高興的直接相認,那事情將會變得很複雜。
南宮韶將心頭的異樣感覺壓下,走上前,“酒兒。”
“爹爹……爹爹你去哪了?酒兒好想爹爹。”酒兒朝南宮韶揮手,滿臉興奮的模樣。
見酒兒這般高興,南宮韶心那股不好的預感越濃,心想,酒兒必然是跟虎子相認了,否則為何會這般高興?
心中這般想,但表麵上還是沒露出什情緒來,笑著對她,“是嗎?有多想?”
“好想好想,心都想痛了。”酒兒嘴上著,還學著別人伸手捧著胸口,一副很心痛的表情。
南宮韶當即是哭笑不得,這孩子簡直就是個活寶。
他走上前,伸手把酒兒從蔡夫子腿上抱起來,伸手掐了下她的鼻子問她,“嘴這甜,是吃了蜜糖嗎?”
“咯咯……爹爹你看著三個哥哥都長得好好看,以後酒兒也要找個長得這好看的夫君。”酒兒笑得很甜,出來的話卻讓南宮韶臉上笑容僵住。
找……夫君?
想到酒兒長大後,就會被一個臭子拐走,南宮韶心情瞬間就變得很不好。
連帶著看虎子三人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子煞氣。
虎子三人渾身一怔,不知道為何他忽然變得這煞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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