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苒苒臉色微變,什叫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她喬晚是在詛咒自己日後過得很差,需要變賣首飾方可度日嗎?
“瞧我這記性,喬姑娘治好蝗災,得到皇上賞賜,又跟南宮將軍關係匪淺,哪還需要我的幫助,是我的不是,讓喬姑娘看笑話了。”雪苒苒眸光一閃,故意當著這多人的麵出喬晚與南宮韶關係匪淺這句話來。
周遭的人一聽雪苒苒這番話,當即看喬晚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
若先前她們針對喬晚,隻是因為想討好雪苒苒。
那現在,她們就是為了自己,真心討厭喬晚。
南宮將軍是所有女子夢寐以求想要嫁的男子,倘若他娶的女子是雲馨郡主這樣的女子,她們心中還好受些,能安慰自己,雲馨郡主無論才貌身份都能配得上南宮將軍,兩人乃是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可將雲馨郡主換做是喬晚這個從鄉下來的農女,她們心中則就完全不是這樣認為了。
憑什?
她喬晚區區一介農女,有何資格站在南宮將軍身旁?她哪點配得上南宮將軍?
她們這些京城貴女,哪不如喬晚這個來自窮鄉僻野的農女了?
這對她們而言,絕對是一種恥辱。
“雪姑娘如何知道我與南宮將軍關係匪淺?莫非,雪姑娘派人暗中監視將軍府不成?”喬晚看似在笑般的對雪苒苒。
“喬姑娘笑了,將軍府戒備森嚴,可不是什人都能靠近的。並非人人都有那等本事,能跟喬姑娘這般,光明正大的住進將軍府。”雪苒苒皮笑肉不笑的暗諷喬晚住進將軍府另有內情,或是用了什不正當的手段。
喬晚早就知道雪苒苒對她懷有敵意,她也是一再退讓,可似乎她的退讓並未讓雪苒苒滿足,反而讓她越發的得寸進尺。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她不留情麵了。
喬晚眸光一閃,看著雪苒苒道,“雪姑娘的是,將軍府的門檻的確很高,一般人別住進將軍府了,便是進入將軍府那道門檻也是極為困難。雪姑娘倘若當真想進將軍府去做客,差人來跟我一聲便是,我可下帖子將雪姑娘邀來將軍府做客。”
“喬姑娘此話,可是得過南宮將軍的同意?”雪苒苒見喬晚如此一副將軍府女主人的姿態,心中越加妒忌,張嘴便泛著幾分酸氣的。
“將軍早有交代,喬姑娘的意思便是將軍的意思,無論喬姑娘想做什都可以。”這回,話的人並非喬晚,而是跟在喬晚身後的青鸞。
青鸞見人這般詆毀汙蔑喬姑娘,心中很是生氣,便捉住機會開口問她話。
雪苒苒臉色一變,剛要為難那個話的下人,便聽喬晚道,“這丫頭是將軍身邊伺候的丫頭,平日便這樣直來直往慣了,還望雪姑娘見諒,待回去後我定會好生教訓她。”
喬晚一句話透露出三個訊息。
其一,便是青鸞是南宮韶身邊的人,要為難她還要想想南宮韶是否答應?
其二,便是認可了青鸞方才的那番話,默認了自己在將軍府的地位。
其三,便是用言語告訴雪苒苒,她不能動的人,她喬晚卻可以教訓,這便是身份的不同。
雪苒苒沒想到喬晚竟這般厲害,三兩句話便將她堵得啞口無言。
就在雪苒苒臉色鐵青,氣得不輕的時候,長公主來了。
“發生何事,為何這般吵鬧不休?”長公主身穿棗紅色華服,精美的妝容,讓她整個人看著高貴大氣。
長公主並非獨自一人前來,身旁還跟著好幾個梳著發髻,瞧著身份便不低的女子一同前來。
這便是長公主?
喬晚看著這個跟自己從未見過麵,卻已經結下仇怨的長公主,眼底飛快閃過一道精光。
她與長公主之間的恩怨,起源於南宮韶。
當初長公主派殺手去喬家村取她性命,卻被老魚頭設了一個局,讓長公主派去的人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從而斷了長公主想殺自己的心思。
以為已經死掉的人,卻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眼前,長公主此時此刻會是一種什樣的心情?
喬晚不動聲色的觀察長公主臉上的表情,時刻注意著看她是否會對自己露出殺意?
“見過長公主。”大家趕緊跟長公主行禮。
長公主略微點頭,開口道,“免禮,都起吧!”
眾人起身後,長公主視線從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到雪苒苒身上道,“雪二姑娘為何這般怒氣衝衝?可是府中下人招待不周,惹雪二姑娘生氣了?”
“不怪公主府的下人,苒苒還是生自己的氣,讓長公主見笑了。”雪苒苒咬著下嘴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這自己還能跟自己生氣?這倒是奇了,本宮倒是越來越好奇了,雪二姑娘不放來聽聽,讓本宮也聽聽看這到底是怎一回事?”長公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開口對雪苒苒。
雪苒苒看向長公主身旁一女子。
喬晚順著雪苒苒的視線看過去,那女子與雪苒苒有五分相像,兩人必然是親姐妹無疑。
雪飄飄,盛榕現在的妻子!
當即,喬晚便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
雪飄飄並不知喬晚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還在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喬晚。
“你這丫頭,平日膽子大得很,有什什,怎今日反而害羞起來了?今日乃是郡主生辰的好日子,你若是不清楚為何這般吵鬧,便是長公主大度不罰你,我也是要責罰你的。”雪飄飄看似在訓斥雪飄飄,卻不盡然,反倒像是在鼓勵她。
雪苒苒便有些委屈的將自己好心送手鐲給來自鄉下的喬晚,想讓她回去後日子過得好些,到自己自作多情白擔心別人,都了一遍。
待雪苒苒完,長公主等眾人的視線也都落到喬晚身上。
喬晚再度成了眾人視線的集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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