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喬晚有法子可以救人,那士兵再也不猶豫,趕緊帶著喬晚去軍醫所在處救人。
“怎辦?偏生軍醫現在不在,難不成當真要看著他死掉不成?”
“那有啥法子?俺們又不會醫術,又不能救他。”
“不然,我學著戲文的那樣,用嘴把他傷口的毒給吸出來?”
……
喬晚被那士兵帶著到了軍醫所在的帳篷外,尚未進去,便聽到麵傳來的聲音。
“不可!”喬晚一聽他們竟然要用嘴去吸毒,當即出聲阻止。
帳篷麵的幾個士兵一頭霧水的看向帳篷外,是他們的錯覺嗎?這從哪冒出個女人的聲音?
緊接著便看見喬晚走進帳篷中,出現在他們的視線。
這幾個士兵看著忽然出現的喬晚,十四五歲的模樣,穿著淡綠色的長裙,眉目如畫,溫溫柔柔,一看便知出身來曆不凡。
這樣的女子,為何會出現在軍營中?
“你是何人?軍營重地,閑人免入,是何人讓你來的?”其中一個士兵開口便帶著幾分責問的語氣問喬晚。
“不想他死就通通讓開。”喬晚視線落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士兵身上,他臉色泛青,嘴唇發紫,這是中了蛇毒的典型症狀,倘若再不設法將他體內的蛇毒逼出來,再過個一時半刻,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無用。
許是喬晚身上的氣勢太嚇人,又或是喬晚的話讓他們有了顧忌,那幾個士兵紛紛讓開。
喬晚走上前,伸手撥開那中毒士兵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捏著他的臉讓他的嘴打開看了看他的嘴,然後問站在一旁的士兵,“他被毒蛇咬的傷口在哪?”
“在這。”幾位士兵一愣,其中一人反應很快的趕緊將那士兵的褲腿卷起來,露出腿上的傷口。
喬晚此刻也看清了他腿上被毒蛇咬傷的傷口,傷口泛黑,已經開始流膿,整條腿已經變得紅腫,照此情況下去,便是軍醫在此,估計也隻能將他這條腿砍掉,借此保住他的性命。
不過,喬晚卻有法子能救他!
“去燒一盆開水來,再拿點烈酒來,還要一碗醋,一把最鋒利的匕首,快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喬晚並未多做猶豫,便直接開口讓他們去準備東西。
開水,烈酒,醋,刀子……這是打算做菜還是咋地?
那幾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動。
喬晚一看,火了,直接衝他們怒吼,“怎?一個兩個全都是聾子還是瞎子,聽不到我的話嗎?還是你們打算讓她就這樣死了,好把他抬回去肉給分了吃了是吧?”
“……”幾個士兵被喬晚這一吼,瞬間來精神了,趕緊跑去準備她要的東西。
不過這姑娘到底是什人?看著溫溫柔柔,可是好凶喏!
軍營喬晚的那些東西都很常見,很快就準備齊全了。
喬晚把刀子用烈酒擦了一遍,捋起袖子用匕首把傷口直接劃破,一邊對那幾個士兵,“半碗酒,半碗醋,把桌上那包藥放進去攪拌均勻,喂他喝下去,快!”
“哦。”那幾個士兵趕緊按她的做。
喬晚把那士兵腿上的傷口切開,拿出一顆藥丸捏碎了敷在他傷口上。
那幾個士兵把藥給他灌進去,那士兵臉色一變,張嘴嘔了很多東西出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那士兵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喬晚接著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心脈,拿出一個白玉瓶,將麵的東西喂到他嘴。
將白玉瓶中的東西吃下去後,那士兵臉色又好了些。
喬晚用匕首在他腿上劃破了好長一條口子,黑色的毒血順著腿往下滴……
等黑血變紅之後,喬晚才找來一些治療傷口的金瘡藥給他包紮起來。
這一番折騰,大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見那士兵的臉色終於恢複如常後,喬晚也鬆了一口氣。
呼!終於好了。
“啪啪啪……”帳篷外,傳來一陣鼓掌聲。
喬晚抬頭,才看見南宮韶為首,身後帶著幾人站在帳篷外不知站了多久。
這一陣鼓掌聲,便是從南宮韶身旁的人手中發出。
“累了吧?”南宮韶走上前,眼底滿是心疼的問她。
“沒事。”喬晚微笑著搖頭。
方才站在南宮韶身旁的人開口道,“喬姑娘果然名不虛傳,陳某人代替這位被喬姑娘所救的士兵謝過喬姑娘的救命之恩。”
話之人正是這隻駐守軍的將軍,姓陳名河。
陳河知道南宮將軍對一身世普通的女子動了心,今日還將那女子帶到軍營,他好生好奇便纏著他非要來見一見這讓他動心的女子。
誰知,卻得知喬晚來了軍醫處,頓時覺得好奇便跟過來,誰知就看見了她專心救人的一幕。
陳河作為駐守軍的將軍,這類毒蛇最是讓他頭疼,尤其是夏,若是被毒蛇咬傷鮮少能夠救得回來。
可她方才卻那般有條不紊的救人,且還將人救治成功。
這讓陳河對她更是刮目相看,心道,不愧是南宮將軍看中的女子,果真不凡!
“陳將軍客氣了,我不過是略懂皮毛,能將人救回來,也是運氣好。”喬晚謙虛的。
南宮韶卻對喬晚,“不必跟他客氣,他手中好東西多得很,你救了他手底下的兵,就該讓他好好謝謝你。”
“哈哈哈……對,該好好謝謝喬姑娘,的確該好好感謝一番。”陳河大聲笑道。
“他笑的,陳將軍莫要當真。我對這軍營很是好奇,不知可否四處走動看一看?”喬晚笑著婉拒,自古人情債最是難還,自己不過是個農女,便是讓陳將軍記得自己的恩也無濟於事,不若讓他將這份恩記在南宮韶身上,日後不定還有用上的機會。
南宮韶看了喬晚一眼,眼底滿是無奈和寵溺。
他的女人便是這般溫柔得讓人心疼,總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對自己好,好得讓他心疼。
“當然可以。”喬晚這個要求並不過分,陳河自然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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