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說隔天來接蘇黎歌,但秦揚風等了好幾天,才等到蘇黎歌的電話。
秦揚風看到她時皺了眉頭。
“就這點東西?”
蘇黎歌隻背了個大登山包,手拎著旅行袋,其中一大半都是杜笑雨的東西。
她這模樣不像是搬家,倒像去旅遊。
“你想要多少東西?”她看了眼他身後跟著的小皮卡,忍住沒笑。
這家夥以為她要搬家?
杜笑雨早就一溜煙鑽進了秦揚風的座駕,揮著手催促他們快點。
秦揚風接過她的行李,繞到車屁股開了後備廂,將東西扔進去,聞言重重合上車後蓋,挑眉道:“算了,有缺現買吧。”
“我隻是去小住而已。”蘇黎歌坐進車,關了車門,頭從車窗鑽出回答他。
秦揚風一掌把她的頭給推了進去:“想都別想。”
……
露台的門敞開,清風徐徐吹入,紗簾的簾角飄動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從露台上飄入,像是百合和月季的香味。
少了橘色的夕陽光,這臥室清冷了不少,光線明朗,讓蘇黎歌看得更清晰。
床上的被單鋪得整齊,一絲皺褶都沒有,床頭放著兩個看似鬆柔的枕頭,靠墊膨鬆可愛,不知怎地就讓她聯想起上次被他壓在這床上的情景。
這床柔軟得像棉花,睡起來應該挺舒服。
“想什呢,這入神?”一雙大掌從她身後攬來,將她給抱在懷。
蘇黎歌猛地回神,老臉一紅,不敢回身看秦揚風,便低頭看腳邊。他拎著她的行李跟在她後麵進屋的,這會已將她的背包和旅行袋都擱在她腳邊。
秦揚風用下巴蹭蹭她的耳,像隻賣乖的大薩摩耶。
“癢。”蘇黎歌拔開他的臉,拉鬆他的手,離了他的懷朝露台走去。
窗簾拉開,露台的景象躍入眼中。
整個露台種滿了花。爬牆的月季層疊的花苞半放半收,像寶石般迷人,淡淡的色澤像少女羞澀的紅暈,奪人眼眸;盛放的百合又如風情卓然的女人,在風搖曳出動人姿態。而這一切,都以遠方的碧空驕陽海洋為背景,像幅無框的畫。
“喜歡嗎?”秦揚風走到她身邊問她。
蘇黎歌嗅了口空氣濃鬱的花香,點點頭。
這美的景致,誰能拒絕?
秦揚風拔開她臉頰的發,瞧著她恬靜的側臉,頭一低,又要吻去。
蘇黎歌推開他,閃到旁邊。
哪能次次都讓他得逞!
“我去收拾行李了。”她回頭進屋。
“我幫你。”秦揚風沒能如願,也不失望。
來日方長。
“不用,你去幫我看著笑雨吧。”蘇黎歌豎起耳朵聽聽,並沒聽到外麵杜笑雨的動靜。
房子太大,有時也累,杜笑雨已經不知所蹤了。
“好,那你需要幫忙就喊我。更衣間的門就是那麵鏡子。”秦揚風指了指角落的落地穿衣鏡。
蘇黎歌便拎起行李走過去。
……
穿衣鏡打開後,麵別有洞天,竟是間快趕上半個房間大小的更衣室。
開放式的衣櫃大部分都還空著,秦揚風的衣服隻擺了四分之一的格子,剩下的都留給了她。蘇黎歌拔著他的衣服緩步朝走著,他還和過去一樣,喜歡藍色的衣服,襯衫是各種各樣花紋的藍。衣服上傳出淡淡的香氣,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讓她覺得秦揚風正站在自己身邊。
蘇黎歌隨手打開一格抽屜,麵整齊收納著疊成方形的男式內/褲,仍舊是她熟悉的花色。她“砰”一聲合上了抽屜,臉皮發燙。
四年了,這男人的喜好就沒變過。
她取出衣服,分門別類地掛好。帶的東西不多,她全部收拾好,也就用了一格不到的空間。
對比著空蕩蕩的更衣間,她的衣服委委屈屈地縮在一角,倒讓她想笑。
要填滿這個更衣間,得買多少衣服啊?
整行李花了蘇黎歌大半天時間,等她收拾好一切伸展著雙臂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已經在玩瘋的兩個人。
杜笑雨的薄外套已經扔到一邊,身上隻穿了條吊帶的裙子,柔軟的頭發粘在額頭和臉頰上,正滿屋子瘋跑。秦揚風貓著腰在她身後追著,假裝自己是怪獸。
尖叫的笑聲和裝出的獸吼同時間在屋飄蕩,刺激著她的耳膜。
“你們兩不餓嗎?”蘇黎歌看了眼牆上的鍾,無奈地開口。
時間早就過了午飯飯點了。
秦揚風一個箭步把小姑娘抓住抱起,一起坐在了地上。
兩個人同時無辜地抬頭看她。
“餓!”異口同聲。
“你家有麵條嗎?我給你們下碗麵吧?”蘇黎歌說著將散落的頭發重新綁起,走到客廳。
“什我家?是我們家!”秦揚風糾正她。
“對!我們家!”杜笑雨狗腿地附和。
半天時間,她已經成了秦揚風的忠實粉絲。
蘇黎歌橫了他們一眼,隻道:“麵呢?”
秦揚風聞言便將臉轉開,望向了客廳另一頭的餐桌。
明亮的落地窗前是張圓桌,桌上早已擺滿了蓋著蓋的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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