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 箭在弦上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九月 本章:第五十四節 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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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原則上講,救庭車常這事隻有林爽、賈溪和代號提莫的作曲家交通員知道。

    準備階段以林爽為主,賈溪、提莫分別以第八戰區台東特委聯絡員、“寡婦”組織台東分舵代理人身份聯絡協調各行動單位。因為提莫沒能找到申明,林爽緊急啟用原身份,按時調動“寡婦”方麵尤其是鐵豹堂精銳人馬,爾後匿身下線。

    營救行動準備到這一步,暫時沒出大問題。

    接下來是以賈溪為主,一來她作為台東特委職能的實際履行者,便於協調、指揮軍方在台東力量,包括“紅蜘蛛”台東特遣隊、CB師挺進分隊,以及隨時準備增援的其它特戰部隊、情報支援單位等;二來她雖非“寡婦”成員,但地位超然,如果“寡婦”方麵尤其是作為行動主力的鐵豹堂出岔子,她至少能鎮住局麵,也比林爽更適合出麵。

    各行動單位準備就緒,隻待她一聲令下。

    “再過半分鍾就不能發報了,下次安全時間是15時27分。”

    說這話的是ZongZ“血鳥”部隊成員四十五號。

    血鳥四五、五八,本來奉ZongZ保衛部命令來執行追捕任務。追捕目標名叫常曙,曾用名庭車常、南中車常,曆任ZC三部海外某站站長兼政委,ZongC二部五局局長助理,ID團政委(掛職),八司十一局行動處處長、副局長等職,涉嫌在任十一局副局長期間“擅自調動部隊”“泄露秘密”。而在軍紀委原駐台北特檢專員“鱷魚”少將報送上級不存根閱覽後暫時封存的檔案,他還涉嫌在J國期間“隱瞞組織,在特殊工作需要之外發展個人勢力”。

    目標把部隊“拐帶”到高雄沒多久,就被敵聯合特司扣押,從此失聯。“被拐”部隊恢複正常指揮關係後奉命潛入台東,他們也輾轉來到台東,奉命改受林指指揮。

    林指給他們的命令是“協助台東特委”。

    台東特委主任海浪上校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出麵接洽、安排工作的是若幹名委員之一、聯絡員冷月中校(升任十一局補訓處副處長後晉銜)。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冷月中校曾經也是“血鳥”部隊成員,是原ZongZ派駐ZongC三部海外某站的保衛幹事……

    某些套路忽悠得了誰,不是“血鳥”該操心的問題。“血鳥”的字典也沒有“心照不宣”這個詞,命令怎要求就怎做,一字一句都不打折扣。

    以血鳥四五從事保衛工作多年的經驗看,像庭車常這樣長年漂在海外的敵後工作者,大多在原則上不犯錯,非要較真的話,沒一個幹淨。那種出淤泥而不染,幹幹淨淨全身而退的敵後工作者隻存在於藝術作品,現實中活不到第二集,所以才會有“特殊工作需要”。

    曆史上假戲真做的案例不是沒有,但眼下的工作,是協助台東特委尋找“被困情報員”。

    是尋找,不是追捕,而且是協助。

    血鳥四五能猜到“被困情報員”很可能就是庭車常,甚至可能是從來沒露過麵的海浪上校,但台東特委沒說,林指也從未明確告知。

    之前的追捕任務已中止,不管“被困情報員”是不是庭車常,都跟血鳥四五、五八沒有關係。

    一個稱職的“血鳥”,首先要把自己當成機器人,指令來源合法且明確具體則執行,反之則待機。

    林指將血鳥四五、五八“截留”下來派給賈溪,是因為“血鳥”自其前身創建於上世紀二十年代末的白區上海起就專為追蹤、監視而生,至今仍是軍中最頂尖的追蹤者,與源出同門的GJAQ部直屬某追逃專業行動隊齊駕並驅。

    對於老師兄血鳥四五不厭其煩的提醒,冷月心懷感激,但也隻能說:“再等等。”

    因為再度匿身而去的林爽還沒解決最為關鍵的問題:庭車常在哪?

    庭車常在台東,至少是在台東當局控製範圍內。這是K上校安排庭車常與林爽見麵時故意釋放出來的信號,也是賈溪和兩位“血鳥”24小時輪班監視觀察K部門駐台東聯絡處活動規律,分析得出的結論。

    不管K上校什打算,冷月都有付出一定代價的準備。

    台東縣說大不大,作為寶島第三大縣,麵積不過三千多平方公,但單憑觀察和分析去準確定位一個處於敵人嚴密監押下的目標,無異於大海撈針。

    原有情報渠道大多指望不上——太平洋司令部和中央情報局知道的未必更多,至於K上校身邊的人,冷月想都沒敢想。K上校故意放出庭車常在台東的信號,何嚐不是等著崔絲塔娜自己冒出來找他的助理們開價。

    能用上的技術手段暫時沒有生效,也可能永遠不會生效。

    箭在弦上,靶心依然模糊。在林爽傳來新消息之前,冷月隻能鬆開電台開機按鈕,讓已經到位的各行動單位冒著隨時可能暴露的危險,繼續待命。

    庭車常的確在台東。

    K上校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壁壘森嚴的關島和行蹤不定的卡爾·文森號航母能守住這個秘密。前者是太平洋戰區(總部機關駐夏威夷)對華前進指揮部駐地,後者是戰區司令官的海上指揮所,但K上校在給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司令官的內部匯報中,如是寫道:

    “鼴鼠就在令人尊敬的萊布其海軍上將五十米範圍內。”

    曆史或許能證實他的大膽猜測,但在當下的現實中,同樣講究政治規矩的A軍高層官場顯然無法容忍區區陸軍中校“毫無根據地妄下定論”。前線指揮中樞有沒有內鬼,是國防部反諜機構和司法部聯邦調查局的分內事,什時候輪到聯合特司指手畫腳?

    好在聯合特司司令官已經習慣了袒護這位想法很多、行動更多的得力部下,看完匯報第二秒鍾即作出正確決定:

    按住Shift,敲擊Del。

    K上校當然更不相信敗事有餘的台東當局,所以他繞了幾個大彎:以聯合特司西太平洋分區名義,聯係國家情報總監辦公室駐戰區特使,啟動國家情報係統聯動協作機製,經中央情報局軍方副局長切爾中將(已去職)具體協調,找到一家“民間誌願者機構”,以“人道主義援助”方式介入並控製台東當地一個因戰事陷入癱瘓的看守所。

    整個過程都沒台東當局及其名存實亡的“內政部懲戒署”什事。別說隻求牛奶麵包不斷的看守所所長,就連中央情報局都想不到聯合特司要這個看守所幹什。

    關人?太沒創意了。

    誰不知道中央情報局恨不得把軍方在押涉諜重犯統統抓到手?跟中央情報局玩“燈下黑”,聯合特司那些四肢發達的特種兵顯然嫩了點。

    K上校的確很嫩。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他永遠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而謙遜地麵對每一個自恃高智商的白人同僚和上級。在中央情報局局長及其高級主管團隊眼,他隻是個偶爾有些倔強,外加一點小聰明的黑人,黑人而已。

    而在第八戰區,他是那個以特戰指揮官之名將庭車常及其小夥伴們治得死死的反情報官,是那個讓王達明少將、林蘭上將寢食難安的A國上校。

    林指情報組副組長(化名徐婷)、統戰部W字號部門專員、“寡婦”組織托管人時小蘭,甚至想過用十個崔絲塔娜換他一句話:“開個價。”

    幸好“寡婦”隻有一個崔絲塔娜。

    為了物色、發展並培養這位“五十米範圍”級別的情報員,庭車常耗費整整四年精力,隻差把內褲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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