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想要吃掉我?”荒十冷笑道:“簡直荒誕至極,癡人夢。”
她此時持大劍傲然挺立於駭浪之上,看起來身形驟然高大許多。
十數隻鋒銳觸身張開似遮大翼,在寂夜下閃耀著烏黑色澤,看起來異常威風凜凜,淩冽肅殺。
“我還從未吃過擁有‘純血荒人’血脈的‘半妖戰士’,想必別是一番美味,真想馬上嚐嚐究竟是什滋味?”澤夫嗜血道:“想必你還是荒人部落的‘十荒勇士’之一吧?既能享受你的美味,又能享受獵殺你的快感真是太爽了,希望接下來不要讓我失望才對。”
甕聲甕氣的澤夫高數丈,軀體巨大,力量駭人,渾身覆蓋有堅固斑駁的外殼,乍一看愚鈍至極,行動緩慢
然而他此時是半跪於海麵之上,駭浪之下,身軀所投射下的陰影堪比波濤洶湧的巨浪,給人的威懾壓迫感十足,竟然是將滔駭浪的威勢都比了下去。
荒十聽聞懶得多語,她純黑眼眸映耀著寒光,開始用數息時間,仔細打量起澤夫的外形特征,以此推測出它的能力,畢竟對方的能力對她來還是未知數,先前短暫交手時她就落於下風,眼下還是先知己知彼,謹慎微的好。
能化形‘高階妖獸’的能力一般都由它們原生的特性所決定,一旦化形成功,便意味著實力等有質的飛躍,而這種原生特性會無限放大,繼而成為它們主要的殺戮手段,一般來是很好判別的。
“這家夥本體為巨型‘伏地鋼獸’,力量強度和堅硬程度遠勝於我,斷不能與其正麵對抗,要不然剛剛崩碎的觸身外骨骼就是我的下場”荒十凝色想道:“它應該沒有覺醒星元屬性,這星元隻是用來凝聚‘妖鎧’嗎?果然還是屬於純粹力量型嗎?既然如此它的速度為何奇快無比?”
荒十疑惑叢生,按理澤夫的巨型愚鈍體型,加上厚重的外殼,不會給他帶來超然的速度才對。
剛剛澤夫分流破浪,涉水而行的威懾和速度簡直駭人聽聞,足以媲美純海生的‘高階妖獸’,要知道澤夫恰恰反之,就從它的名字來看,它是純陸生的‘高階妖獸’,應該不通水性才對。
“這家夥身上是噴氣孔嗎?原來是身體構造給它帶來的速度嗎?”荒十分析道:“或許是它利用了本體身體構造和環境才對。”
澤夫雖然體表具有堅硬外殼,可是如若仔細看,赫然能發現什問題。
它的手腕,手肘,腰側,肩膀,膝蓋,足踝乃至高高隆起的背後堅硬外殼下,除了布滿有極度發達的肌肉還有堅韌的表皮外,皆還有隱秘的幽黑噴氣孔洞,很顯然戰鬥時它吸入足夠多的空氣,再利用外殼下極度發達的肌肉進行空氣壓縮,繼而從噴氣孔噴出以獲得無與倫比的加速度。
“這下還真是棘手。”荒十凝色道:“不愧是‘莽蒼蛇王’麾下第二妖將,未戰前便讓我驟生退意。”
有濃厚戰意並代表絕對要戰,戰意驟生代表了如若開戰定能保持巔峰戰力和高度精神集中,有著銳不可當之勢。
現在荒十眼,澤夫的壓迫感甚至要比奈玉要高很多,因為她現在找不到澤夫任何破綻。
‘伏地鋼獸’乃是‘赤紅荒原’以無堅不摧著稱,赫赫有名的大地類妖獸,它們多棲息於堅硬的岩層中,以形形色色的礦物為食,亦能汲取礦物中的精華,以凝煉自身的堅硬外殼,大成者就如覆蓋著一層鋼鐵般,仿若鋼打鐵鑄。
‘伏地鋼獸’一族的堅硬程度,甚至能讓低階的‘伏地鋼獸’麵對‘中階妖獸’乃至‘高階妖獸’的捕殺都顯得猶有餘力,皆能依靠其堅硬的外殼抵擋或者直接遁地跑路,可謂是種讓人頭疼,找不到破綻的妖獸之一。
低階的‘伏地鋼獸’都如此,更別化形後,成為一方妖王麾下妖將的澤夫了。
它絕對是‘伏地鋼獸’一族中,當之無愧的至強者
首先澤夫本體無堅不摧的強度和雷霆萬鈞般的極致速度,兩者結合成的純粹力量衝撞攻擊究竟有多強?
就算它不動,站在那任由攻擊,可能堅硬如斯的外殼加上精純星元所凝化的‘妖鎧’,就能讓攻擊者抓狂,甚至是將其逼瘋。
“接下來我該怎辦?”荒十皺眉思慮道,很顯然她打不過。
突然間她釋然了,無論如何都要傾力一戰,至少要與之戰到荒徹底離開這片海域時。
必戰的理由其實很簡單,為了重要的人,珍視自己的人,縱使身死又何妨?
“看你似乎有了某種決意?我還以為你剛剛在思索著如何逃跑。”澤夫道:“聽聞‘純血荒人’而成的‘半妖戰士’似乎實力更強勁,掌握‘半妖化’更加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隻是終究是幫可憐的蛆蟲罷了,現在荒人部落四分五裂,還得祈求我們輸送‘妖脈之力’,是力量的奴仆終究不過是跪服於無上‘妖獸血脈’前的一幫可憐蟲罷了!倒不如徹底被我們捏死才對!”澤夫嘲諷道:“屆時將你們‘純血荒人’盡數豢養起來,就如家畜般不,比家畜都不如!這樣我就可以享受到美味了,哈哈哈!”
荒十聽聞麵色冷寒,貝齒緊咬哢哢出聲,身形顫抖不止,周身氣浪狂湧,波濤陣陣擴散而出,這是她極怒的表現。
的確,現在的荒人部落越活越屈辱,四分五裂,‘純血荒人’一脈更是衰落到極致,被驅趕到外荒更是處於滅亡的邊緣,而掌握內荒實權的‘融合派’荒人為了獲得更多‘妖脈之力’,從而打造更多‘半妖戰士’,不斷放棄珍貴‘煉妖柱’的所有權和大麵積地盤,看似是付出代價正常交易,獲得足夠的力量,實則是種惡性循環罷了。
如此看來,現在的荒人不是在與不公命運相鬥,而是完全屈服於命運的囚牢鎖鏈下,卑微伸出顫抖的雙手,低頭祈求著些許生存的權利,從千百餘年的死敵妖獸那,這究竟有多屈辱?
不過無論如何這些皆不能成為澤夫話語間,‘純血荒人’被豢養如家畜,任由宰割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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