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笙一直蜷縮在原地,明明不是冬,她卻冷得發抖,隻有淚水依舊滾燙。她將臉埋在膝間,醫生的話不停地在她耳邊環繞,不斷提醒著她,秦安逸,是真的回不來了,那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唯有在她麵前柔情似水的男人,從此以後,隻能永遠的躺在床上了。
“嗚……老公……”終於,蘇笙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大聲哭了出來,才哭了一會兒她就感覺肚子在隱隱作痛,剛開始她還沒在意,當她開始發覺的時候,她已經冷汗連連,疼得不出話來了,一位醫生恰巧路過,見她坐在地上捂著肚子便上前詢問:“姐,你沒事兒吧?”
蘇笙費勁兒抬頭,是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她臉色蒼白,淚水流過的痕跡還沒幹,卻絲毫不影響蘇笙由內而外散發的美,更為她增添了一種柔弱感,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讓男人看了不禁陶醉其中,直到蘇笙強撐著開口:“醫生,救救,救救我的孩子。”男人這才回過神來,聽到她“孩子”,下意識地往她胯下看過去,鮮紅一片,再看看她,早已暈過去了,男人連忙抱起蘇笙一邊大喊著“醫生護士”,一邊抱她進手術室。
經過搶救,蘇笙倒是沒什事兒了,就是很虛弱,一個晚上過去了也沒醒。那男人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蒼白的容顏,不禁在想,她到底是誰,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她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孩子的父親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美得這波瀾不驚的人。
“程秘書,秦副總要召開股東大會。”
“股東大會?他這是要搞什鬼?”程息聽了這個消息疑惑地問了句。
“不清楚,時間是今中午十二點半。”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那沒什事我先下去了,程秘書。”
“好!”在他走後,程息坐在真皮座椅上,臉色顯得十分難看,思索著秦堅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息拍桌而起,急匆匆地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程息急忙問:“老爺呢?”
那邊吞吞吐吐,好像不知道該怎,“我問你,老爺呢?”向來脾氣好的程息難得發了火。
“對對對不起,程秘書,老爺,我們沒看住。”那邊也被程息嚇著了,打著哆嗦道。
“混賬!”程息破口大罵,掛了電話,他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淨,“秦堅你個畜生,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1:0一下就到了,待程息走進會議室,卻發現秦堅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程息知道,這是意料之中的:“秦副總,你怕是坐錯位子了吧!”
靠著椅子坐著的秦堅看了看純銀的手表,一下子俯身,雙肘撐在桌上,好似漫不經心地道:“程秘書,你遲到了一分鍾。”
“秦副總,你怕是老糊塗了,你不知道自己的位子在哪兒嗎?”程息的耐心消耗殆盡,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侵占總裁的位置,絕不允許。
秦堅倒也沉得住氣:“我記得安逸過,無論開什會議,絕不許任何人遲到,任何人。”兩人犀利的眼神已經對上,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其他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隻求躲過這場戰爭。
“哪怕隻是一分鍾。”秦堅挑釁地道,“怎,程秘書,安逸這才剛出事,你就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
“等總裁醒來,我自會等候責罰。”
“不用等安逸醒來,我來替他清理門戶。”
“秦副總,你這是什意思?”
“我什意思你不明白嗎?我,從明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
“哈哈哈哈,秦副總,你是不是忘了你什身份?”
“我什身份不用你提醒!我是集團的副總,是安逸的親叔叔,現在,安逸出事了,我當然有權利和義務為安逸守住集團,不讓安逸的東西,被外人奪了去。”
程息聽著隻覺得好笑,眾人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秦堅這話有多假,秦堅之心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隻不過他們也不好什,畢竟他們還要生活,還要工作。程息正想反駁,隻見秦堅又很“痛心”地道:“更何況安逸現在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我更是義不容辭,首當其衝!”
程息聽到這話,內心不安地問:“秦副總,你這是什意思?”
“我什意思?難道程秘書不知道嗎?”
“知道什?”程息越來越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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