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國師之眸定下
梁帝淡淡瞥了封毅一眼,淡淡問了一句:“這是你的意思?”
封毅麵不改色,語氣平靜:“本來兒臣是打算等到證據確鑿之後,再將此物上交,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所以兒臣鬥膽……來進宮之前便派了孫潛去搜了太師的書房。”
“沒想到……倒是真讓我發現了一些東西。”封毅冷笑了一聲,目光淡漠地看向一旁的陳鈺。
陳鈺怔了一下,瞧著那一遝呈報上去的書信,麵如死灰。
梁帝接過書信,一封一封地看完,麵色徹底沉了下去。
如果鎮國公通敵的事實,他還能勉強接受,那這一封封預示著陳府與各封地王爺往來甚密的書信,則是讓梁帝感到了慌張與不安。
想不到,他一直深信的鎮國公和陳府,竟都在私底下做了這多事情。
梁帝忽覺他這把龍椅其實坐的並不比他想象中的那穩當。
“太師……你還有什好的?”證據確鑿,梁帝的眼底已然浮現了殺意。
太師愣了一下,眸中滿是慌張:“陛下!微臣知錯了!陛下……請看在太後的份上,放過微臣吧!”
梁帝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太後現在是已經是自身難保,你以為她還能顧得上你嗎?”
“陛下!”太師哀嚎了一聲,然而在看到梁帝那堅決的表情之後,便又瞬間絕望了起來,已經……沒有希望了?
是啊,連太後都已經被軟禁,他們陳府的氣數早就已經盡了。
陳鈺怎也沒想到,今日這本該是封毅獲罪的日子,竟然最後作繭自縛,成了他的死期。
陳鈺微微抬頭,看向一旁這個豐神俊朗的男子,多好的算計,先設計陷害了太後,緊跟著便將他們陳府連根拔起,這多年,他竟是瞧了他。
可如今發覺,卻是已經太遲了……
隻是……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些與封地王爺來往的書信,他向來仔細妥善保管,藏的十分隱秘,即便是公然搜查太師府,也不見得能搜出這些罪證,這些東西……孫潛又是如何搜出來的?
陳鈺大概是死也不會想到,這些內幕消息……皆是因為前幾日他和簡容的那趟茶館敘惹出來的禍。
這些問題,陳鈺自然也不會再有機會知曉。
陳鈺很快被侍衛押了下去,殿中便隻剩下梁帝和封毅兩人。
“寧王……朕再問你一遍,鎮國公私通敵國的事情,你是不是早有察覺?”梁帝閉著眼睛,盡量使得眼底的慌張不被人察覺。
到了現在這一步,他若是還看不出寧王的手段和謀略,那他就是真的瞎。
封毅一直都知道太後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外戚幹政這多年,梁帝想要除去陳府這顆眼中釘也不是一兩了。
隻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理由。
巧的是,封毅給了他這樣的一個理由,一個不得不壓製太後和太師府的理由。
太後和太師府一倒,安王的背後算是徹底空了。
虧得他日夜提防,弄到最後,自己反倒成了寧王消滅安王黨的棋子。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掌棋的人,封毅則是他的棋子。
可是現在……他已經分不清了。
這盤棋……到底誰才是棋子,誰又執棋人?
封毅沉默了一下,語氣平靜地道:“父皇,鎮國公通敵,當時罪證不足,兒臣不敢打草驚蛇,但……私底下兒臣也一直在查,隻是還沒等兒臣查出個什,鎮國公府就先出了事,故此證據被大理寺搜走。”
“兒臣也沒想到的是,這些證據竟然在後來輾轉落到了陳太師的手中,後來反倒成了他要挾兒臣的證物。”
梁帝輕輕吐了口氣:“寧王啊寧王,你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
“兒臣知罪!”封毅麵不改色地跪地,請罪的做派,眼神卻瞧不出絲毫的慌亂,“請父皇治罪!”
殿上一陣沉默,梁帝緩緩擺了擺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封毅應聲,轉身走了下去。
封毅回到鎮府司不久,簡容那邊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你確定……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後麵沒有尾巴跟著?”簡容問向一旁的洛瑞。
洛瑞搖了搖頭:“封校尉的身手,誰敢跟蹤他?”
的也是……是簡容多慮了。
簡容輕輕吐了口氣,封毅逃過一劫,她本該高興的,但此刻……她卻是什都高興不起來。
封毅想要奪權,想要爭那個位子。
若是一開始他便想要爭、想要奪,簡容自然會遵照老國師的囑托去幫他。
可這個想法……是不是滋生的有些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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