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煞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在她腰上用力一握,將她整個提了起來,讓她坐於他前麵,攬著她策馬慢走。
後麵二十幾萬兵都放慢了速度,遠遠地跟著。
他在她發間嗅了一下,將她摟緊,沉聲道:“不是。”
沉煞說得十分肯定,就在樓柒撇嘴覺得他並不明白的時候,他又接著說了一句:“柒柒,就算你是,我也感激你。”
“感激我?”樓柒不解了,“為什?”
“嗯,如果你非要說這一切是你折騰出來的,那,你不折騰,說不定本帝君不能遇上你。”
樓柒撲哧一聲樂了,“誰說的,就算不折騰,我們也應該會訂娃娃親,說不定我十四五歲就被你騙去了,現在孩子都會跑了。”
話雖這說,帝君大大一說起甜言蜜語,她還是一下子就心情好了。
沉煞搖了搖頭:“沒有直接掉本帝君懷,隻定了娃娃親,你以為本帝君不會逃婚嗎?”
樓柒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的懷抱那樣暖,他的聲音那樣好聽,什迷茫,什自責,全都消散無蹤。
沉煞感覺到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將她摟得更緊,嘴唇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這些日子可有想本帝君?”
他們雖然幾乎天天通信,但是新婚之後還沒有分開這長時間過,又是在他開了葷之後,所以這樣抱著她,他立即就起了反應。要不是剛才見她情緒有點兒不對,他早就已經一吻以慰相思了。
他的女人強大無比,難得這樣迷茫和自責的時候,他雖然身體在叫囂,也抵不住心疼。對她的心疼。
要是以往,樓柒說不得就要故意跟他唱反調了,但是這一次,貼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她隻是軟軟地拱了拱,然後嘟著嘴點頭,誠實地應道:“想了,很想很想。”
她難得的這份柔軟與脆弱,一下子就擊中了沉煞心髒中那點最軟的部位,一種寵溺和滿足盈蕩在他胸腔中,四處激蕩。
怎就那喜歡這女人呢?怎就那喜歡!
“乖柒柒......”
最後,他隻能用微顫的手一遍一遍地撫著她的頭,將她摟得更緊更緊。
雲和月率軍遠遠跟著,看著前麵那幅畫麵。
高大的男子拉了朱紅披風,將自己和胸前的女人一起裹了進去,安靜地往前走,後麵,另有一空騎不緊不慢地跟著。
雪花飄飛,天地靜謐。
他們誰也不願意去打擾那兩個人。就連他們都覺得有些心疼,這一路走來,帝君帝後都不容易啊,風霜雨雪,生死幾回,就連洞房都是在別人的地,死人場,屍首千具。去哪找這樣悲催的帝君帝後啊。
樓柒也希望這一段路遠一點,再遠一點。
但是路再長總有到盡頭的時候。遠遠望見軍營的時候,她也把鷹衛和這邊的情況給沉煞講完了。
在婁信和印搖風迎上來的時候,樓柒已經恢複到那令人覺得強大無比的樓柒,沉煞也已經是慣常的冷酷。
“帝君!”
“進去說話。”
所有人都以狂熱而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們的帝君帝後,便是四方大陸東清和北蒼的兵也再難掩對他們的崇拜。
沉煞從不讓樓柒走在他後麵,因為那樣子他會看不到她。
帝君帝後是並肩走,也沒有人會覺得這個女人不堪走在這個強大的男人身側,他們走在一起的畫麵是那樣和諧完美。
“帝君可以進帳嗎?”婁信有點兒不太確定。
“可以。”樓柒點了點頭。
一進大帳,麵的一股惡臭讓沉煞的濃眉微皺。
“帝君。”鷹站了起來,才過了半個多時辰,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灰敗。
沉煞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另一邊無傷的肩膀,沉聲道:“柒柒已經和本帝君說了,你的決定?”
“屬下......聽帝後的。”鷹垂下眼眸。
“好,你隻管去,那人說要做什,你隻管聽她的,我們也會隨後進城。”沉煞沉聲說道。
樓柒看著他,他轉過來,望進她眼,“始終要解決的,我們一起,幾時怕過誰?”
沒錯,他們幾時怕過誰了?
她又何必擔心那個瘋女人真的能夠搶了自己的身體!就像她之前跟臭老道說的,她能殺那瘋女人一次,就能殺她第二次!這一次,她要將那瘋女人魂都撕成碎片。
“本帝君要她永世不墜輪回。”
好吧,這說法她喜歡。
最後這一戰,是該來了。所有的恩怨就讓他們在這一次全部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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