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擰了浴室的門,很意外,門竟然鎖住了。
以前不管什時候,顧景深洗澡的時候從來沒有鎖過浴室的門。
宋暖臉色微變,擔憂的敲著門,“景深哥哥,你洗完了嗎”
沒有聲音,宋暖提高了聲音,沙啞幹澀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公鴨在叫,很吵很難聽,“景深哥哥,你怎了聽到我說話了嗎開開門”
宋暖害怕了,大力的拍著門,顧景深這兩天肯定是累壞了,回來又一路抱著自己,萬一洗澡的暈倒了
她不敢想,一邊拍門一邊喊著。
結果不是宋暖預想的,浴室內很快就有了動靜。
啪嗒浴室的門打開,一股冷氣撲麵而來,顧景深紅著眼,頭發濕漉漉的,臉上掛著水珠,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的,聲音清冷的問“怎了”
宋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回答,怎了明明是她在問他怎了。
“你洗了很久了,景深哥哥”宋暖聲音沙啞,有些委屈。
“嗯,我洗好了,你先去睡吧,我去書房處理點事。”顧景深移開眼神,想錯身出去,看到宋暖光腳踩在地毯上時,神色收緊,壓抑的說“下次記得穿鞋。”說完就抱起她走向床邊。
放下她之後不帶一絲留戀的轉身朝臥室門口走去。
宋暖有些驚慌,顧景深的反應太過異常,她能感覺到他的愛意,可是更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冷漠的疏離。
顧景深的手握在門把手上,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時,身體一陣顫抖,全身肌肉僵硬的酸痛。
“景深哥哥,你怎了我很幹淨”
多可怕的一句話,多可憐的一句話,宋暖像個卑微的乞求者,啞著嗓子小心翼翼的說出了這句話。
是對她自己清白的表示,更是對顧景深淩遲的處決。
從洗澡開始,顧景深就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熱烈的期盼,可是天知道他用力多大的力氣才壓住身體的猛獸,這個時候他還有什資格去親嚐那芳澤。
他差點把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還有什資格
可是自己的身體太期盼和她接觸,直到再也忍耐不住,他差點連滾帶爬的躲進浴室,可是連冰冷的水流都無法澆滅他身體躥起的火熱。
此時的他連在心偷偷褻瀆她的資格都沒有,隻能整個人泡在冷水,直到那濃情被無情的冷水漸漸澆滅。
可是急促的敲門聲和嘶啞的聲音很輕易的再次勾起了那濃情的期盼,他隻能粗暴的扯過浴袍裹在身上,狼狽不堪的開了門,沒敢直接麵對她的詢問。
看到她光著的腳丫,身體直接違背了大腦的指令,沒有任何猶豫的抱著她,把她放在床上,連被子都來不及給她蓋,匆匆逃離她身邊。
可那一聲我很幹淨簡直就像是魔咒一樣,定住了他的腳步,他很想很想挪動腳步
身體再次違抗了大腦的指令,轉過身,看著她,委屈、懊悔、自責、不安,她臉上的神色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明明最懊悔的人應該是他,更應該自責的人也是他,此刻感到不安的人也是他。
他這是在幹什,顧景深收回握著門把的手,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為了自己自己卑微的自責和懊悔,卻丟下她一個人委屈的甚至低賤的說出那句話。
她以為他是在嫌棄她
多可笑,明明他在嫌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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