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不樂喝了幾口咖啡,莊世寰沒再開口說話了。
張碧落笑道,“不會吧,受到打擊了?”
“是啊。”莊世寰搖頭歎息,“我這樣國色天香的男人居然被你嫌棄,實在讓人摸著頭腦。”
他站起身拉著張碧落的胳膊往外走,“走,喝酒去!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張碧落隻是笑,“真看不出來啊,莊大少居然還會背詩!”
“那當然。”莊世寰說的理直氣壯,“要想成為泡妞高手,琴棋書畫騎馬射箭,衝浪賽車,那都是必備素質!”
張碧落點頭,“用卑劣的目的提高綜合素質,莊大少真是人中龍鳳!”
莊世寰哈哈大笑,“能不能把前麵那半句去掉?後半句我愛聽。”
“去掉就不是完整的你了。”張碧落也跟他瞎侃,“我們莊大少就是這的有層次感。”
“小嘴越來越甜了,”莊世寰開心的要死,“是不是學會抹蜜了?”
他盯著張碧落嫣紅的嘴唇,突然很想親一口。
張碧落被他的眼神弄的有點緊張,提醒他,“莊世寰,你控製一下自己,這是公共場合,別擺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小心別人報警。”
“確實色眯眯。”莊世寰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想睡你想了很久了。”
張碧落:“”
睡可以啊,她也想通了,不過就是燈一關眼睛一閉的事,可是睡過之後呢,他嘴一抹不認賬怎辦?
得讓他給個保證,或者立個契約之類的才行。
不能白睡。
“真那想睡我?”張碧落煙視媚行地朝他身邊靠了靠,“可以啊。跟我結婚啊。”
一聽見結婚兩個字,莊世寰差點沒彈起來,眼神瞬間變了,“真的假的?張碧落,你別玩我啊。”
“真的。”張碧落扭頭看著他,微笑,“我現在就可以回家拿戶口本。”
莊世寰愣了一下,有點鬱悶地說:“張碧落,你他媽還真是圖我的錢啊。”
“是啊。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莊世寰:“”
真是比悲傷還要悲傷的故事。他十來歲談戀愛,縱橫情場這多年,並不是沒有遇到過隻圖他錢的女人,但是人家至少都會粉飾一下,說如何如何愛他,吹捧他如何如何有魅力。
張碧落還是第一個直言不諱把要錢說的這理直氣壯的人。並且還想騙他結婚!
除了咖啡館,莊世寰叫了輛出租車,張碧落跟他上了車。
“你們去哪兒?”司機扭頭問莊世寰。
莊世寰不吭聲,張碧落隻好道,“到雲霄路的酒吧。”
她在心冷笑。莊世寰果然隻是想玩玩她嚐嚐鮮,一跟他提結婚,立馬就慫了,連話都不敢說了。
男人啊。
張碧落看著緩緩移動的街景,心情有些蒼涼。
她也可以說謊的,也可以裝出愛上了莊世寰,但是她不想那樣做。騙林彥深的時候她沒做過,對莊世寰,她也同樣做不出來。
“去文森酒店。”莊世寰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很冷靜沉著,跟平時的戲謔判若兩人。
司機一愣,“啊?到底去哪兒?”
剛才不是說要去酒吧嗎,怎又改成酒店了?
“文森酒店。”莊世寰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四個字,扭頭看著張碧落,“結婚可以,我要先驗貨。”
司機目不斜視,表情平靜地調頭。
張碧落也毫不忌諱司機就在前麵,直接問莊世寰,“你喜歡處女?”
“不。”莊世寰淡淡道,“我要看看你在床上夠不夠浪,合不合我的胃口。”
司機沒辦法目不斜視了,腮幫子上的肌肉有點哆嗦。
現在的年輕人太嚇人了。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嚇到了。
莊世寰這樣說話純屬羞辱了,張碧落卻微微一笑,“也對,萬一你是三秒郎,我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莊世寰邪惡一笑:“放心,我會讓你哭著喊爸爸的。”
司機臉上的肉再次哆嗦了一下。
太刺激了,就跟看黃色小電影似的。活生生的片頭小劇場啊。
文森酒店是離這最近的酒店,十來分鍾就到了。
車子一停張碧落就笑了,“莊大少真是市五星級酒店活地圖啊。想必各大酒店都留下過你的足跡吧?”
莊世寰也笑,笑得很有內容,“技術都是練出來的。都要靠日積月累的打磨。”
張碧落:“”
司機:“”
等他們一下車司機就趕緊踩油門離開,一秒鍾都不願多停留。
辦好入住,張碧落跟莊世寰一起朝頂層的總統套房走去。
地毯厚重柔軟,吞噬了他們的腳步聲,張碧落不動聲色的深呼吸。她必須承認,她有點緊張。
莊世寰大喇喇地摟住她的腰,“怎了,臉色怎這難看?”
張碧落仰起臉讓他看清楚,“難看嗎?我自己覺得容光煥發。”
“容光煥發個屁!”莊世寰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你是在緊張嗎?”
“有點吧。”張碧落老實承認,“畢竟我是第一次。”
“嘖嘖”莊世寰皺皺眉,“第一次啊,一會兒你會疼的,我還得輕點。”
張碧落:“”
她是不是該說一句“真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不過第一次也有第一次的好處。”莊世寰又高興起來,“探索探索處女地也不錯。哈哈,真沒想到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隻是沒有遇到喜歡的男人而已。不然也輪不到你。”
莊世寰無語了。這女人說話能不能好聽一點?做人太實誠了也很討厭!
總統套房裝飾得金碧輝煌的,空間很大,麵的香氛也很好聞,張碧落四處看了看之後,很淡定地坐到了沙發上。
莊世寰走到酒櫃旁邊開了一瓶洋酒,給自己和張碧落各倒兩杯,“來,喝點壯膽。”
張碧落失笑,“不是吧,莊世寰你害怕了?”
莊世寰搖搖頭,“倒也是不是害怕,就是這,”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有點不舒服。”
最想睡的女人是為了錢才跟他上床的,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啊。
但是他又禁不起誘惑,又想嚐試一下。
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還提出一個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條件:結婚。
私自結婚意味著什?他有可能被剝奪繼承權啊!很可能家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再給他一筆錢就把他打發了。
他真的要付出這大代價,就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嗎?
值得嗎?
“那我讓你舒服舒服。”張碧落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毫無預兆地吻住了莊世寰的唇。
她剛喝了一口酒,嘴還有酒液的辛辣和甘香,莊世寰渾身都僵硬了,一瞬間,他魂飛魄散,思維完全無法聚焦。
不是沒親過,上次他強吻過她的。那一次,雖然他也感覺到了她唇瓣的柔軟順滑,心也怦怦直跳,但是強度和烈度遠遠比不上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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