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河邊的柳樹下,就剩下落平子和古月,落平子問道:“古先生不跟上去?”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古月覺得有些窘迫,古月解釋道:“您想錯了。”
落平子道:“反正我現在也是有些事情要去處理的,古先生請自便。”
然後,他看著古月跑了,就笑了。
太學現在沒落了,但山主還在,沒有人比他清楚,山主是一個何等妖孽的人物,看到平劍山的弟子和太學的學生走得近,他當然隻有高興。
“隻是,輩分是個很大的問題。”
他煩惱地想著,因為古月按照輩分來,是和他同一個輩分的,但白葉言,是他的師侄。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讓掌教去煩惱。
古月背著行囊出了清風鎮,如果落平子不去的話,白葉言他們想必是拿那隻凶獸沒辦法的,且不他們不是觀想,他們也沒有神兵在手。
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好處,就是,有了足夠的能力,不需要擔心被餓死,因為城鎮外,山林中,處處是食物。
古月在城外的林中看到了溪,溪邊有竹林,竹四季常青,在冬日的蕭肅中添了一抹岸然的生機。
古月以往是不會抓魚的,後來成了修行者,夜弦思就教了他很實用的一個招式。
古月拔出龍泉,寒光四溢,他看到溪中遊戲的魚兒,頓時反手握劍,一劍擲去,龍泉劍氣如光,它本來就是下無雙的神劍。
破碎的劍光,化成四散利劍,溪的水,就炸開了,溪邊飛出了數尾魚,有一條是完好的,其他的,都是鱗片翻起,鮮血四流的殘碎破魚。
古月笑了笑,夜弦思的法子雖然粗暴了一些,甚至效率也低了一些,十來尾魚中能有一尾完好的就算是不錯了。
但這對於古月來,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他的從溪中拔出龍泉,從包裹中抽出白布擦了擦,他喜歡烤魚,雖然很麻煩,但是味道還不錯。
他每次出門,行囊中總會帶著一瓶鹽,鹽這種調料,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調料,特別是對於烤魚來。
他提起龍泉,輕輕剔去魚鱗,割下兩邊肉,又砍了一節竹子,劈成竹片,魚肉撒了淡淡的幾粒鹽,又用竹片夾起來,用竹葉固定了。
這樣子,就可以開始烤魚了。
適才他出了清風鎮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白葉言他們四人應該是又回了柳家。
落平子不願意出手,他們四人還是稍有些吃力的,自然要聯合柳家的修行者。
所以,古月悠閑地翻烤這竹片,斜靠在竹枝上,炭火是幹柴,其實不如杉木烤出來的香,但在野外,是不能奢求太多的。
魚肉片得很薄,翻烤了一會兒,就已經熟了,古月雙指心翼翼地提著竹片,放在溪邊的石子上。
他還想著,這種時候應該有一點酒,撒些酒上去,再翻烤兩下,興許會更美味一些。
可是他是出來獵殺凶獸的,可不是出來遊玩的,而且,買酒是要錢的,他自嘲地笑了笑:“錢都沒有,還想喝酒,真是瘋了。”
若是夜弦思這時候在,是指定會踮起腳尖重重地捧著詩經往他頭上砸去的。
“酒,當然有,吃魚怎能沒酒?”
古月歪著頭,大喜過望,竟又是他,詩酒雙絕李太白。
李太白背負長劍,手中提著兩隻酒葫蘆,大笑道:“古兄弟,又見麵了。”
古月道:“李先生,這下倒是好了,上次沒有魚,這次是有了。”
李太白提著酒葫蘆眯著眼道:“而且還有了酒,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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