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也是夠狠,你不說實話是吧?看誰能耗過誰,眼見他就要抱著這東西往第三家店去了,這東西急了——“別別別,我不進去了!”
這兩家就不知道賬單要到猴年馬月了,這要是三家——她還要不要活了撒!
秦烈嘴角一翹,往下餘光看著她,“你不是沒鞋子穿?”
說著又要把人往抱,腳踏進去,店員都迫不及待的圍過來,剛剛已經聽聞前兩家波瀾壯闊的掃貨舉動,這兩位奇葩男女來了之後,這月的銷售冠軍有望了——大家眼都是金燦燦的元寶——卻見那位母元寶脖子一縮,緊緊摟著那公元寶的脖子,叫道,“我有鞋子,我不要了——我哭不是因為鞋子!”
公元寶優雅的後退一步,看著懷抱那東西,還是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可是怎就看著那陰森,且越聽這東西得吧得吧的交代,越陰森。
“韓主任發現我拍了他妹妹的照片——”
她把接下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並著重誇大了自己的個人感受:譬如韓澈把她手機扔到她大腿上是怎樣怎樣的疼,將她拉出家門的時候又是怎樣霸道的不教她穿上外套和鞋子——以及她如何從他那輛奧迪上連滾帶爬的下來的。
狼狽死了好不好撒!
不提還好,一提這東西又開始梨花帶雨,且現在有個現成的傾聽者,比自己在這幹哭可要滋潤多了——她一邊哭一邊聯想自個兒那可憐的身世。
“都欺負我——都欺負我是個野種——我怎就這可憐?”
“韓主任不就是想玩玩我嘛——我玩玩他妹妹,就一張照片,怎了——”
“我明天可怎上班撒?我不想辭職,我就想呆在總參!”
“秦烈,”她看著秦烈逐漸凝重的臉色,還想要找安慰,去抱他脖子,“你哄哄我撒——”
別以為秦烈是因為事情敗露了麵色這凝重的,他使壞就和玩了似的,被不被發現無所謂,大家本來就是連撕破臉都不如的關係了,他死看不上韓澈來——現在這仇恨又疊加了一層。他看著懷哭的正歡快的東西。
心想:
韓澈這孫子,給臉不要臉——就拍你妹的裸照怎了?老子連你的裸照都有,要不是看你沒爹娘死的早——我連你媽媽的裸照都給搞過來。你妹妹韓濁還他媽是個好東西嗎?一樣髒的不得了的人,一個娘胎的一個貨色,別說拍一張,老子組圖都搞得出——誰叫你惹這東西的?
他和簡安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你動了他的人,這和掀了他的船,沒什兩樣——秦烈心憋著壞,流著水。
咱們秦爺是把壞事當做藝術去做的——講究的是一股子荒唐的美感,混賬的美學!
“簡秘書,你這今天cucci昨天chanel的,真的要嚇死我們撒——”是辦公室麵的王姐。她清楚了這東西的性子,不是那種盛氣淩人不容人的,時間久了,大家彼此之間也肯開玩笑了。
簡安笑的那叫一個勉強撒——真以為她想過這種奢靡到極致的生活撒,她還沒有那個財力,就算是有,她也真不舍得。奢侈品這種東西嘛,有個幾件就夠了,她對這方麵其實需求不大——這也不是她要虛榮,全身都是奢侈品,你仔細一看,其實全都是鞋子。這些鞋子可是刷爆了她的信用卡撒——直到現在她心還在滴血。
韓澈老遠就看到她了,這東西在那邊談笑風生。韓澈是想顯得什都沒有發生過,男人嘛,大度點,韓澈其人還是很講究做人的質感的——他想著,這一頁就算是翻過去了。她和他的故事。
就這結束了。
想到這,韓澈哪個地方酸了一下。不是痛,就是酸,像是檸檬汁滴到傷口上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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