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紅寡婦突然的死,她既覺得吃驚,心又有一絲的痛快感,雖然她沒有死在自己的手,可是她死了,總算可以告慰文碧的在之靈了。
她轉過身,想要離開。
黑暗中卻傳來一聲極輕微的聲音。
“別走。”
她聽得極為真切,那聲音就在她的身邊,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她隻能靠著耳朵去分辨對方在哪了。
“跟我來。”那聲音又響起了。
她什也沒有問,反正是對方殺死了紅寡婦,即便是敵人她也願意去相信他。
她跟著聲音的方向跨過一條又一條街道,來到一幢客棧前,那聲音與影子都不見了。
她抬眼望去,這不正是月琴下榻的客棧嗎?她在白的時候來過這,她知道月琴就住在二樓臨街的屋子,她瞅了一眼她的屋子,沒有燈火,沒有人影。
此時月亮已然完全隱在了雲層後麵,大地一片漆黑,隻剩下搖曳的燭火像是在苦苦地等待著什。
她站在屋簷之下,客棧的門口店的夥計點著燈籠正伏在案上睡覺,她看了一眼,經曆了諸多事情以來,她覺得能夠安安穩穩地睡一覺才是人生莫大的幸福。
她不忍心再往走,如果她走進去勢必會打擾到夥計的清夢,每個人的夢都是不可言的秘密,而那個秘密隻有在夢才能找到最終的歸宿。
她躇躊不前,可是耳邊又傳來一個聲音,這次聲音不再是那細的了,而是溫柔的女聲,聽起來熟悉極了,她卻一時想不起自己何時曾與聲音的主人有過交流的。
“不要回頭,去吧,她就在二樓。”
“我懂了,你要我去拿回戒指?”她訝異地問道,對方是誰,為何如此清楚她的行蹤。
“是的,拿回來,然後給我。我不想傷害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又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你一直跟著我,你應該知道我拿回戒指也絕不會給你的。”她聲地回應道。
“我知道,隻要你把戒指從她的手拿回來就好。你把戒指給她就是把的禍患扔給了她,知道嗎?”
“你很關心她?”
“不要問,按照我的去做。”
“你知道,我不會交給你的。”
“我知道。”對方的聲音依然溫柔,隻是那溫柔似刀,不帶一絲的感情色彩,讓月塵心不出的別扭,然而事已至此,她亦無話可。
“一定要這做嗎?”
“你快沒機會了。”對方的聲音似乎帶著哭腔,她的心忽地一動,一種熟悉又絕望的感覺襲來。
原本她已經把戒指送了出去,原本她再也不想理這紅塵之中的事了,可是那突如其來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她的心忽地一痛。
她由不得自己的身心俱疲,她沒再猶豫地找個合適的地方一躍而上。
房間沒有點燈,她凝神聽了一會兒,沒有聲音。
她心思忖道“她沒在屋子。”
她坐在她坐過的床前,心想著那個陌生的人如何知道戒指一定在這所屋子?她既然讓她上來拿,那她一定是篤定戒指在這屋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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