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烤雞和饅頭狼吞虎咽起來,真實的美味的感覺讓她覺得這一刻幸福極了,那些消極的想法,那些悲觀的哀苦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們填飽了肚子之後都會對這個世界充滿無限的渴望與希冀,反正此刻的石瓶覺得陽光正好,微風拂麵,那些壓在心頭的沉重的大山仿佛像九連環一樣一下子解開了。
她吃飽喝足之後,竟然輕快地哼起了歌,聲音既歡快又憔悴。
哼著哼著,她不哼聲了。
因為她的麵前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眉如彎月,麵如玉盤,腰間佩帶著帶著銅環的大刀。
他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
她的歌聲嘎然而止。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她的世界又回到一片灰暗與頹敗,她原想就這樣待在這個四合院。人都是有惰性的,她石瓶也不例外。
可是她的惰性的想法尚未來得及實施,就被這樣突兀的一個人打破了。
不過她隻是驚訝於他的到來,似乎並不害怕,或許也因為之前她一點危險的感覺也沒有吧。
她記得這個人,那些人稱他作“流沙尊長”,她記得他過的話。
她記得他向那些對他點頭哈腰的手下人過這個四合院任何人不得侵犯。
那是他自己要來收拾她嗎?
不,不會的。
她看著他,眼光漸漸地柔和下來。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對方的聲音竟然聽起來如此哀傷,根本不像月光下那個威風八麵的流沙尊長。
她有片刻的失神,然後才地回道“不知道,有一,他們出去之後,突然都沒有再回來。”
她依然看著他,不知道他會帶她什。
“是?那他們走的時候有交代過什嗎?”他又問道,她清楚地看見他的眼眶漸漸地濕潤了起來。
“沒有,他們總是倏忽的來去,我每都在四合院等他們。可是那晚上,我等到半夜,四下闐靜一片,,他們三個沒有一個人回來。我實在太害怕了,就跑了。”她木然地回道。
“你知道我不會為難你的。”他的聲音低沉得讓灑落在他周身的陽光都變得灰敗了起來。
“是,我知道,可是他們走了,一聲不吭地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我能怎辦?我能怎辦?”她初時大吼,到最後,聲音又低了下去,像一隻受傷的白兔。
“我知道,你是為著琴姑娘的緣故,可是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他們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她繼續著,一邊緩緩地蹲了下去,抱著頭,低低地飲泣了起來。
一聲長歎,像秋夜那嗚咽的風。
他問道“什都沒嗎?我該如何給她師姐交代?我該怎辦?”
他一邊著一邊向著屋子外麵走去。
曬幹的玉米棒子還掛在廊簷上,黃澄澄的煞是可愛。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