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行醫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規劃失憶 本章:第二百五十一章行醫

    幾個月後,她坐在曬幹的用艾蒿枝葉細細紡織成的凳子上,她的正前方放著一方銅鏡,銅鏡那張怪骨嶙峋的臉不見了,換成了一張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臉,那張臉依稀可見自己從前的影子,隻是皮膚像新鮮的牛奶一樣嫩白光滑,如一麵鏡子,看不見一點點的褶皺。

    她伸出手,指尖輕觸這張她自己都陌生的臉,她懷疑地看了看鏡子,又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一切恍如一夢,人生也是大夢一場嗎?

    那個少年又出現了,他還是左手握著笛子,她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了。

    她不敢回頭,是羞澀還是難以置信?她不清,她猶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戴著濕漉漉的麵紗,她不敢抬頭,不敢把臉上的麵紗揭下來。

    可是現在,她不用再戴著那張黑色的麵紗了,不用再把自己隱藏在那張與世隔絕的一方的麵紗上。

    可是她不敢回頭,極力地穩定住自己的情緒,問道“從此以後這就是我了嗎?”

    那少年“嘻嘻”一笑,道“是啊,從此以後這就是你了,這張精致的臉永遠以屬於你了。”

    “你的師父呢?”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方銅鏡。

    “哦,你問他老人家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啊。他臨走的時候吩咐過我,讓我照顧好你。”完,他咬了一口高梁,嚼了嚼,然後一口把嚼爛的高粱“呸”的一聲吐在地上。

    他接著道“你不回頭?是怕我看到嗎?”

    她頓了頓,道“我記得我來的時候帶了一隻猴子”

    沉默了一會,她的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像蓄積很久的流水,一下子洶湧而出。

    “師父他盡力了,所幸瘟疫並沒有肆掠擴散,可是猴子感染得太深了,回乏力了。”他用低沉的聲音道“它死了,不過死的時候毫無痛苦。”

    她抽泣起來,所有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最終都要離去嗎?司馬真如此,猴子如此,它曾經為了救她拚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然而現在她能給它的不過是“死的時候毫無痛苦”。

    這句話在她聽來心痛至極,她禁不住一陣心痛,她難過地再也坐不住了,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匍匐在地。她用手捂住胸口,眉頭皺成一團。

    那少年看著她難受的樣子,默然不語。良久才道“這世間,萬事萬物都自有定數,離散俱是緣,又何必呢?”

    “你不懂,你不懂得的。”她抽泣著道。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他的聲音突然間蒼老了許多。

    “如果一個人她孤身一個漂零在這蒼茫的人世間,所有她身邊的一切的溫暖都被無情地剝奪了,那,她該怎辦?她命犯孤星嗎?她活該如此嗎?”她痛哭著問道。

    “你又怎知這世間隻有你是最為蒼涼的?”他問道。

    月塵沒有回答,她完全沉浸在失去猴子這件事上,她從它母親的懷抱把它帶了出來,然後她並沒有帶它走出生。就像當初她帶著司馬真去觀景樓奪回戒指的時候也是這樣,她以為她能做很多事,然而她什也做不了,每一件事情都以最為慘烈的方式靠終。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抬起頭的時候暮色四合,四周蒼蒼茫茫,一片灰蒙蒙的。

    她站起身,山風一陣陣地穿堂而過,院子那些竹杆上晾曬的藥草隨風輕輕地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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