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走進來的時候,豐景的臉色終於恢複了平靜。
他用手遙遙地指著對麵的椅子,輕輕地道“坐”。
流沙依言坐在他的正對麵。
桌上的一壺茶水還冒著熱氣。
他嫌棄地不看一眼,徑直從圓形的大理石桌子底下拉開一扇沉重的石門,從那掏出一壇用蠟汁密封著的酒壇子來。
他用力把那蠟封除掉,然後一陣清冽的酒香頓時灑滿了屋子。
豐景還是不言不語地看著他,看著他熟稔地把那壇好酒打開,像是找開他家後院窯藏的老酒一樣,有憐惜,但絕沒有可惜。
豐景也在心暗自思忖著“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偏偏我的父親生不出這樣的兒子來,永遠生不出來。偏偏這樣的兒子都要如我一樣被拋棄被放棄,近不得故土半分。”
流沙把喝茶的杯子撤掉,換上了兩個大觴。
他豐景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他舉杯向豐景示意,然後他一仰頭,把一大觴酒灌入了自己的喉嚨。
豐景依然像一個儒家的孩子一樣,輕輕地舉起大觴,用唇輕淺地抿著那濃烈的酒。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豐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納悶地問道“我交代過豐收,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
隻見流沙頭也不抬鬱鬱地道“是我,叫他們準備的烤羊腿,還有鹵牛肉。”
果然不一會兒,便見豐收彎著腰,先是拖著一大盤鹵牛肉,爾後又是一大盤烤羊腿,色香味俱全地擺放在了他們麵前。
流沙扯起烤羊腿,和著酒,不聲不響地先吃了起來。
豐景隻拿起刀,塊塊地切著鹵牛肉。
也是低頭吃肉,抬頭喝酒,似乎此時無聲勝有聲一樣。
終於還是豐景打破了沉默。
“你有什消息嗎?”
他抬起頭,悵惘地看了一眼豐景,問道“如果月塵還活著呢?”
豐景正在切牛肉的手停了下來,他遲疑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一句話來“月塵還活著?”
流沙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不解地問道“她活著你不開心嗎?”
“開心開心,怎會不開心?隻是不敢相信罷了,你知道的她失去了記憶,很多人與很多事她都不複記得了,而且過去了這久,不知道她過得還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隻是聽罷了。因為我已查得那枚戒指的下落了。人家都四合院的那個慘劇與月塵脫不了幹係,有人那個設計炸毀了四合院的人就是月塵,而那枚戒指也被她帶走了。如果戒指在她手的話,如果她還有記憶的話,那枚戒指她是一定會交給洛川的。我太了解了她了,她一向都很聽她師父的話。”
流沙一口氣把心的話完,然後又開啟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模式。
豐景呆了一呆,道“不管這些,反正今你來,我們就要好好地吃肉喝酒。”
完,他勸著流沙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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