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去看看落鳳,想要看看這個姑娘現在是否還好。
他為她的愛而感動,他知道如果換作了是他,他一定也會不惜一切地去見那心愛的人。
他來到了飛鳳樓,他是從正方堂堂正正地走進去的,因為他懷揣著大量的銀票,他不缺銀子,缺的隻是風箏那頭的線。
以前是香南,可是香南丟了。
現在是月塵,可是月塵不知所蹤。
看著眼前的女子個個香衣酥胸溫言軟語,闖入鼻息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脂粉的味道。
如蜂在萬花叢中,如鳥在百林園中,他知道這是一個風月的好場所。
他上得樓來,早有媽媽前來領路。
他要了一個包間,一個價格最貴的包間。
媽媽媚笑著問他要不要姑娘,他搖搖頭,拒絕了,他“等人。”
媽媽心領神會地走開了,並囑咐下人不要打擾他。
飛鳳樓委實不是一個談事情的好地方,在飛鳳樓連牆壁都可能出賣你的談話,更何況再貴的房間都會有窗戶有屏風等等。
可是他偏偏他在在這等人,他出得起錢,腰上又別了一把大刀。
不管飛鳳樓是誰的,隻要有錢賺的前提下,誰也不想惹事,尤其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人。
所以媽媽特地囑咐龜奴們不要去打擾他,但是要在不近不遠的距離伺候好他。
這樣的客人都有著一個共性,那就是脾氣特別大,一丁點的怠慢可能就會掀了整個飛鳳樓。或許他掀不動,可是誰願意總是在自己老大麵前去訴自己管理不力的問題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都不是傻子。
流沙關了門,推開窗戶,他尚未來得及細細觀看窗戶外麵的景色,隻見一株野桃花樹突然動了一下。在野桃花樹下,一簇簇的是長得半人高的富貴竹,能把富貴竹放在野桃花樹下,用那一叢叢的綠意盎然來襯托那粉豔欲滴的桃花來,倒是別出心裁。可是無風,樹怎會動?
他怔在那,飛鳳樓果然是飛鳳樓,不錯過任何一點可疑的地方嗎?
他輕輕地關上窗,屋子頓時暗了下來。
他看著那扇屏風,屏風上畫著仕女圖,圖中的仕女拿著扇子坐在一方八仙桌上,桌子上放著一束花,像是百合花又像是含苞未放的荷花。
他凝神細看了一會兒,正在考慮如何才能探得落鳳的事。忽然窗戶“吱呀”一聲打開了。
他一下子閃到屏風的後麵去了,頓時想起他關上了窗戶,卻沒有栓上。
桌上的茶還散發著嫋嫋的霧氣,那蒙麵女子進來後,突然看到了那冒著熱氣的茶,她愣了一會兒,然後還是把窗戶關上了。
屋子又變得灰蒙蒙的一片,偶爾能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模樣。
那女子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淡定地坐在桌子前。
看著茶壺邊上還有幹淨未用的茶杯,她大大方方地拿起杯子來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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