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像守護神一樣立在月琴的身邊，一直到她哭夠了，他才伸出手去扶她起來。

    他柔柔地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可好？”

    月琴搖了搖頭，“不了，我現在誰也不想見。月塵師姐，她，她怎會那命苦？是誰，是誰對她下那狠的手？我爹爹知道嗎？如果我爹爹知道的話，還這對月塵師姐，那我永不會原諒他。”

    她泣不成聲地道。

    “你爹爹不知道，什都不知道，就是我也是剛剛知道。你不願意陪我去見那個人就算了吧，我過了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琴姐，我們回去吧。”他話的聲音永遠是那溫柔，仿佛是對著一個人世不知的孩子一樣，帶著一點懇求的味道。

    是不是隻有這樣對自己殘酷的懲罰才能平息內心的不甘？

    不知道他是第幾次去偷偷地看月心了，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些孤月高懸的夜，那些香煙嫋繞的氛圍中，他是怎樣一臉落寞地遙想著騾車旁邊那單純的臉上綴上的兩顆像黑夜的星星一樣閃亮的眼睛。

    他不知道，也不清，但是他明白他很痛苦。這種痛苦像是用針一針針地戳著他的血，讓他不停地流血，不停地長出新的傷口，卻永遠也死不了。

    他本來想帶著月琴一起去看看月心，可是月心拒絕了。他便什也不再了。

    在他心，月心從此便是一個可憐的人了。你看，她與自己沒有緣份，與自己的師妹又沒有緣份。

    月心啊，怪不得我。

    月琴在他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離開那座不複存在的四合院，不遠處一隊官兵正滿臉愁容地向這走來。

    無臉人拉著她閃過一邊，隱隱約約地聽到那領頭的官兵抱怨道“你，什戒指？真正的是大海撈沙，好嗎？這大的一座宅子，毀就毀了，可不是嘛？還一定要找到那枚戒指，你，那的一枚戒指，怎去找呢？”

    另一個人接口道“是啊，也不知道這當的是什差？要不是為了幾兩銀子，糊糊口，哪去受這些勞什子的氣。”

    那領頭的又道“你瞧，這就是那戒指的畫像，據是從月脂國來的公主府上偷走的，你那公主好端端的不在月脂國待著，跑到我們琉璃城來做什？什都不丟，偏偏丟了一枚戒指。”

    著，他從懷掏出一幅畫來，畫中的戒指正中間有一個祖母綠似的瑪瑙石。

    “呶，就是這樣的。”

    看的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臉神秘地拉過他到一邊道“你就讓我瞧瞧就算了，別的人可不敢再拿出來給他看了。你要聽我的，這戒指，我看著像個不祥之物，我跟你據司馬府的滅門與此戒指有關，還有，你看，這院子變成這樣也與這枚戒指有關。”

    邊他邊抬眼看看那座破敗不堪的院子，他的話像一劑猛藥，直嚇得對方趕緊把畫像收起來，左右看看，恨不能把都關上才安心。

    他惶恐不安地問道“我就跟你，應該沒事吧？”

    那人顯然是他的心腹，回道“我知道就跟你主子你知道是一樣的，我絕不會多嘴的。你隻交代下去，找到戒指樣的東西便上交就可以，至於要是找到了，我們怎處理是我們自己的事嘛。”

    他點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對著那些兵丁們叫了起來“哎，哎，你們給我搜仔細點啊，一坨鳥屎都不能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