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涼危出來後,就直接向著衣言那兒走去,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不由停下腳步,心又是不敢麵對衣言。
之前涼危決定先去見墨雲夕,可在見墨雲夕的時候,他也是下意識地長話短說,心是一直想著衣言的,可真到了這會兒,他又怯了。
涼危站在門外糾結著,心中有些忐忑,他看著院落深處的那幢閣樓,嘴兀自地說著什,可任他怎傾訴,這附近唯一能聽他的最多也隻有他肩上的小當扈而已。
約莫著過了半個時辰後,涼危終是抱著當扈,提起步子勇敢起來。
涼危進入這院中的樓閣時,頓時感覺有些奇怪,因為太安靜了,如同寂寥一般的安靜。這讓涼危有點害怕。
心下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由心底而生,當下便隨手將當扈放置一旁,然後便立刻上樓去察看,生怕衣言出什意外。
其實涼危此次出行還算順利,並不算坎坷,但也正如臨行之前的期算,距離他離開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上樓之後,耳中依舊是一片寂靜,什聲音也沒有。當下涼危的心更是揪緊了幾分,生怕見不到衣言。
可再推開門之後,涼危才舒了口氣。那床帳之間安然躺著休息的正是衣言。
懸著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涼危看著熟睡中衣言的側臉,還是那般模樣,與心中暗暗思念的人兒一模一樣。
“言姐姐,怎還在睡覺啊,太陽都升起來了。”心鬆懈下來後,涼危便略有著輕鬆地喚著衣言。
可衣言沒有回應他,衣言沒醒。
涼危心中深知衣言睡覺是很淺的,是屬於那種有聲就會醒來的那種,是絲毫打擾不了的。可此時涼危卻是覺得衣言可能睡的比較沉,沒能醒過來。
他試著又喊了一遍,衣言依舊沒動靜。涼危輕輕地貓著步走過來,可能是以為衣言要與他玩鬧。
衣言沒醒,還在睡,涼危伸出手,輕輕推了推衣言的肩膀,而再喊她的聲音也出現了一絲顫抖。
涼危又試了幾次,可衣言還是沒醒。
這下,涼危真的明白了。衣言出事了,她醒不過來了。
在涼危接受這一事實的一瞬,臉色便是瞬間白了起來,失去了血色。
不過涼危好在還算冷靜,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再去試著叫醒衣言,而是先去找他的舅祖,幕。因為他善醫。
當下涼危便是徑直竄了出去,身形將至消失的時候,他的聲音才飄了回來,“小家夥,照顧好言姐姐。”
屋內的當扈聽罷聲後,便展開雙翅飛進了衣言的屋內,然後落在窗戶上,等著涼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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