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揮間匆匆過往已是七年。
那起名涼危的怪異兒也是孩童大了。
這七年的光陰磨損的是他前世的戾氣,也有他前世的殺氣,更是慢慢損去了他前世的記憶;
所以,這更是使他多了一絲人性,多了一絲親情。當他每看著那被他叫做父親,母親的人時,他便也是打心底洋溢著滿足與喜悅。
“危兒,危兒”此時,一個身著淺色麻布外衫的美貌婦人掀開門簾,探出身子向外輕聲喊叫著。
“母親,危兒在這兒。”隨其應和的是一個頗為童真的聲音,聽起來還嗲嗲的,似是很傲嬌。
那婦人聞聲罷,臉上便不由得掛上了一絲祥和的微笑,而她這顰笑之間竟也全然是滿足。
一個嬌的灰色身影便在婦人這般祥和的注視下哧溜一下鑽進了她的懷,她左手趁勢摟住懷的孩童,而右手也是輕輕撫著他的頭頂,而低頭著看著懷孩童的眼中也全是母性的光輝。
待得懷孩兒撒夠嬌了,仰起那張略顯幼稚的臉時,那婦人才發聲道,“你父親呢?怎得還沒回來?”
兒笑嘻嘻的仰著頭看著麵前這個絕色的美婦人,嬌聲答道,“父親在村北河流為張伯伯捕魚呢。”到這兒,似是忽地想起了什,竟是突地掙開婦人的懷抱,向外跑去,並還邊跑邊大喊道,“哎呀,我把父親捕得那框魚忘記帶回來了。母親,等孩兒片刻。”
最後的聲音還在空中傳遞著,那抹嬌的灰色身影又是一哧溜的不見了。
那婦人見狀也是對著剛剛離去的兒,急忙叮囑,“危兒,慢點兒跑。”聲音中全然是擔憂。
涼危這兒雖有著前世今生的生命,但再世為人的他第一次體會到親情的溫暖後,也是十分的珍惜這份親情,
他便用那嬰孩的時間褪去了自己眼中的冷漠,用幼兒的時間抹去自己眼中對生命的輕視,用少兒的時間忘記的前世的種種。
那種血腥的日子,他真的活夠了。
而這慢慢地,他的心智也變得與他現在的年紀相符合,渾然一孩童。
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中,逐漸對這個世界開始了解。
這是一個頗為奇妙的地方,和之前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
這個世界似是停留在神話中的世界!
涼危剛新生之時,他便很好奇這是什地方。當他睜開眼後,看到那張不傾國,但有傾城之色的婦人和另一張略有儒雅,卻十分剛毅的俊顏時著實吃了一驚。
他看著那兩張極其陌生的麵容時,可心卻沒有絲毫陌生感,臉上也不由的對那倆人笑了起來,而那倆人見懷中兒笑了起來,他們竟也是互視一眼,然後盯著他笑了起來。
氣氛好不融洽。氣氛好不溫馨。
然後隨著慢慢地長大,直到涼危聽到“燭陰、鳳皇、應龍”這些本是記載在《山海經》之中的名詞,也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到底是哪?
不過當然,現在的涼危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了。
這個世界正如他所預料那般,用前世的話來,便是那《山海經》的世界了。
而在這兒,具體來呢,就是混沌大陸,亦稱做盤古大陸。如名所釋,這個大陸是由盤古大神開辟混沌而衍生。
而人呢,也正是女媧上神捏泥化身而來的;而這個世界的相應法則則是伏羲上神所創。
這世界的這般造化與涼危印象的神話似非似合。
這個世界的種族有二,即人與獸;而神,涼危則聽長輩言神已經拋棄了這,拋棄了人,獨自踏往虛空,前往混沌了。
每當涼危問及為何時,那些長輩也是一陣苦惱,不知如何回答。
而這其中的個別的獸則是得獨厚,著實不凡;獸之中分為最為低下的野獸,頗為靈異的異獸,極為凶惡的凶獸,狀類似人的靈獸和處善與人的瑞獸。
在這種種的獸之中,屬瑞獸與凶獸能力最為強大且具有智慧,異獸與靈獸能力次之,但智慧也頗為不低,至於野獸則是這個凶殘的世界食物鏈的最底端。
人,這一變量異數頗大,資善者,引混沌之力,激獸之本能;資愚者,便是隻具有女媧賜予的智慧,沒有盤古遺留的獸力。
而這獸力各有千秋,各有不同,人就也不在稱其為獸力,而是每種能力都有一個名字,而且此名還是在人身上覺醒時冠名。
例如涼危的父親,涼冶便有賦獸力,名曰——格矩。而涼危的母親羽洛的賦則是——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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