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可是涼危涼前輩?”聲音洪亮而又剛硬。
前輩?
涼危回頭向那人望去,隻見那人身著甲胄,背負巨劍;臉上掛著一絲不苟的公辦神色,可他看向涼危的眼神中卻是充斥著絲絲疑惑。
再向後看去,入眼的便是十個神色嚴肅,律紀嚴整的護衛。
細來一想,這些人是凡人,而且自己還是跟著他們族長回來的,叫聲前輩也是理所當然。
涼危這番打量下來後才徐徐回應,“不錯,我就是涼危。”罷,眉頭微微一皺,似是不快,而其神色卻又有幾分不解,繼續道,“你們找我何事?”
那護衛細視著涼危的神情變化,隱約之間似乎覺得麵前這位有幾分不快,當下立即便是低頭躬身,微微作揖一禮,態度愈發恭敬道,“雲夕代族長想請前輩一敘。”
罷,便是不再言語,兀自的等著涼危的回答。
代族長?墨雲夕?
涼危這思付之間才想起來這所謂的雲夕代族長是哪位。
當下隨即淡淡一笑,溫和聲道,“有勞了。”
那領頭的護衛見狀即是右手一伸,作一“請”勢,而隨後那身後的十名護衛也是立刻分列兩隊,旁側而立。
涼危見狀,不由一愣,隨即輕輕自嘲一笑。
他兩世為人,今生還未有太多履曆,可前世一生都是在陰暗中度活,從未有人以這般陣仗歡迎過自己。
回過神兒來,輕聲道,“走吧。”
一路上,那護衛不見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諂媚,隻是盡職盡責地做好領路人的職責。
約著半個時辰後,眾人在一個精致的樓閣院前駐步停下,那領頭的護衛朝著涼危躬身叉手道,“還請前輩稍等片刻。”
罷,便自顧自地提步進入那院落之中。
不出半刻,那護衛便又遣返了回來,他徑直地朝著涼危一叉手,也不言語,隨即便是大手一揮,帶著那十人離開了。
涼危看著那一行人越走越遠,不由回頭向著那門內望去,恰在此時,四位侍女正順著這院落內的石子路,婉婉向此走來。
“我家主子請涼語者上座。”
涼危不作言語,隻是靜靜地跟著這幾個侍女向院落內部走去。
院內布局極為秀雅,一條微微凸起的石子路在薄薄的水中蜿蜒行去,而旁側的池塘內也是生機一片,稍淺的地處有著些植株生長,而完全露出來的則是栽種著樹木。
水中魚蝦時見,藻荇交橫。
而順著這路走百十來步後,一座精妙的樓閣便這般靜靜的矗立在這水塘之上。水中倒影與那樓閣相接,更添了幾分玄惑之感。
涼危看著這些景色,不由思付道,這墨雲夕代族長竟這般喜水?
正思量間,那樓閣已然是近在眼前。
站在這閣樓的門前,屋內的景象著實讓涼危大為震驚,
此樓閣並沒有提高地基,而是就直接這般蓋築在這水麵之上,屋內底層有著約一層數寸高的積水,水中還時不時有魚遊過,可這樓閣中放置的所有家具卻是輕浮在水層之上,沒入水中也不過幾毫而已。
而那些侍女進入屋舍之內,更是走在了那層薄水之上。
涼危隨著那些侍女踏步而入,在腳落到地的那一刻,突地油然而生一種通體豁達,暢快淋漓的感覺。當下心中一驚,隨即更是不由朝著四周多看了幾眼。
進入這閣樓後,涼危便是被帶著穿過正堂,向後廳走去。
廳堂之後當真是豁然至極,由原生木板搭建的地麵在這樓閣之外還延伸出去了一部分,而且風格極為前衛,儼然是一露閑適的休息場所。
而此刻這偌大的後廳中央便是正坐著一端然雍華的女子,而四周各角分別站著幾位候著的婢子,涼危猜也猜得到那中央靜坐的女子便是代族長墨雲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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