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蹤穀內原本是晝夜不分,鬱鬱蔥蔥。順著那潺潺溪水,走過數百米,有一矮洞。
這就是出進出穀唯一的路,三年,李禪生也隻是隨著師父出了一次穀,也隻是在迷蹤林祭拜了爺爺的亡魂。
他曾問過這迷蹤林在何地,師父卻下之地在於下,何必拘泥於一省一市一村一店。
李禪生老家本在綿陽市桐豐縣葫口鎮李家莊。
這葫口鎮四麵環山,交通閉塞,其形宛若葫蘆,而這葫口鎮便在這葫蘆口的位置。
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乃是國家重點扶貧地區,隻是上令不達,那鎮長儼然是葫口鎮的土霸王。
葫口鎮人丁不旺,物資稀缺,有些老人一輩子都未出過鎮。那民風淳樸,有一所學校,從學到初中,老師都是誌願者,李禪生也多是從老師的口中知道這外麵的世界。
他生病時,爺爺咬牙背著他出了鎮,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每每想來,李禪生都心酸不已。
“妍兒,這洞內矮,走時要彎著身子,現在也沒了油燈,麵肯定是漆黑無比,你不要怕,抓著我的衣服,閉上眼睛跟我走”,李禪生叮囑道。
林妍兒此刻衣衫盡濕,頭發淩亂,渾身破亂不堪,李禪生也好不到哪兒去。
兩人都神情疲憊。
林妍兒點了點頭。
洞內矮濕滑,蜿蜒曲折,並無台階,漆黑
一片,即使李禪生目力極佳,也隻能靠著感覺緩緩而行。
沒走幾步,李禪生聽到林妍兒“啊”的一聲。
忙矮著身子轉身問道:“妍兒,怎了?”
“摔了,好痛。”,林妍兒帶著哭腔道。
李禪生擔心的胡亂伸手去抓,也不知碰到了哪,很柔軟。
“禪生哥哥,你摸著我胸口了。”,林妍兒有如蚊吟,李禪生聽的真切,白臉羞紅,也隻是這洞內漆黑,看不到罷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禪生忙開口道。
“禪生哥哥,我不怪你。”,林妍兒也是羞紅了臉,繼續道:“禪生哥哥,你別亂抓了,我已經起來了,你還是牽著我的手吧。”
李禪生“哦”了一聲,便伸出手摸索一番,這才抓住了林妍兒的手。
兩人都不再言語,貓著身子,繼續前行。
這一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林妍兒幾次又險些滑倒,都是李禪生咬牙拉著她。
又前行一番,李禪生看到了微微光亮。
“妍兒,快到洞口了,你再堅持一下。”
這洞口在一顆大樹的肚中,這是一顆參巨樹,肚下有洞,也不知如何存活到這般粗壯。
出了洞口,總算感受到些日光了,李禪生重重的呼了口氣。
他有心打坐調節一番,又怕耗時過久,這林內不比穀中源中,凶獸不少。
這迷蹤林一眼望去,全是樹木,矮灌又有花草枯枝枯木,李禪生也未出過這迷蹤林,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更不知道爺爺怎會帶著他走到這兒來了,還丟了老命。
現在也不是感慨的時候,林妍兒已經虛弱不堪,喘著粗氣。
“妍兒,你先在這樹洞待一會兒,我去摘些野果來,咱們邊吃邊走。”,李禪生了一句,便去尋野果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