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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律川看著她,眉眼清淺,神色自若,半分情緒牽動都沒有。
他的陸西顧,不該是這副模樣的。
她愛笑,愛嘰嘰喳喳的鬧,哪怕是動怒,跟他好好的吵一吵也是好的。
可是,她太平靜,平靜得令人心慌。
顧律川垂著眸子,突然有些委屈起來,沉沉悶悶低低啞啞地說道:“陸西顧,我燙到嘴了。”
這嬌撒得令人措手不及,陸西顧一副被撫了屎的表情。
眼底的擔憂卻隻是一瞬,她控製得很好,站起來,冷傲淡漠,寒涼如水的說道:“醫生被你攆走了的,我表示無能為力。”
顧律川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誰要一個大男人給他看嘴巴!變態嗎?
嬌也撒了,委屈裝弱也使了,屁用都沒有!
顧律川心燥得不行,反手抓了抓頭發,唱戲了口氣,“我覺得你應該生氣!”
反正就是沒臉沒皮的豁出去!
陸西顧蹲下身撿散落在地上的玩具,漫不經心的應道:“噢!?是?”
顧律川見狀也蹲了下去,撿起玩具遞給她,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我偷換你的保安,限製了你的朋友圈,侵占了你的領地,這細想,是不是覺得應該要生氣?”
陸西顧並未去接他遞來的玩具,反倒是端著收納盒往玩具房走,“明知道行徑討人厭卻還要犯,不是有病就是傻蛋。”
她將收納盒放在玩具房的門口,直起身,扭頭,神色如若無常的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不過既然對方病入膏肓,我又何必費神再計較?畢竟那對我而言並不是什有意義的事。”
“......”
三兩句話的反擊,硬生生地將顧律川趴在嗓子眼的話全部憋了回去。
他猛地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大廳亮著的水晶燈,幹淨透亮的光落在她的眼睛。
反射的明透亮徹光芒,顧律川卻是驚覺,那雙瞳孔的深處,並沒有他的影子。
冷淡莫離,她的世界對他滿滿的都是拒絕。
顧律川很挫敗,是那種由心窩滋生滿眼而出的灰敗。
陸西顧站在離他兩米來遠的地方,親眼目睹了這個男人情緒的變化。
她想,周圍蓮城的貴公子總歸是要脫掉臉上的假麵,原形畢露的展現他的霸道與殘忍,畢竟,他的情緒和愛總是源於一場心血來潮。
可是,她萬般沒想到,那個挺拔俊朗的男人卻一反常態默不吭聲,轉身徑直往門外走了去。
他的步履邁開,背影透著幾分蕭索,周圍散著細密的情緒。
這樣的顧律川,實在是太過反常。
突然,心跳的節拍快了一秒。
陸西顧悵然的站在原地,抬手貼著胸口,掌心緊貼著一份細不可察的異樣。
吃過晚飯,按例詢問了葉柏堯學校的境況,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陣子,然後將他們兩人哄睡著。
睡覺前,Amber替她檢查了身體,得知恢複的情況良好,隻要不太過操勞,她是可以回陸氏幫忙。
陷入沉睡前,陸西顧想這樣就挺好,她很知足。
一切都那的井然有序,生活漸漸步入正軌,沒有懸在頭頂揮之不去的罪名,也沒有豪門恩怨的糾葛,那的完美。
睡了差不多三小時,她恍然間驚醒,心又有些空空蕩蕩。
夏日的夜,繁星滿天。
她反複的滾了幾圈,確定自己是無法再成功進入睡眠,索性也就爬了起來。
抓過床頭的薄紗罩衫穿在身上,及著拖鞋輕手輕腳的往樓下走。
她的身體不好,不宜喝涼水。
熱水撩著水蒸氣,頂著水壺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眼前頓時白霧繚繚。
擰動開關,將火關上,剛準備拿杯子,就聽到了些並不屬於這沉寂夜色的聲音。
她頓了頓,這才聽到似乎是大門方向傳來的。
因為昨天發現那群保安是顧律川的人,她打電話讓特警過來全部帶走,一時忘了讓張秘書另外安排人過來。
他們家,現在住的可都是些老弱病殘,沒有一顆有戰鬥值。
萬一是小偷瞄準了她這保安的空缺,今晚趁火打劫那不就是完了?
陸西顧現在的身體已經沒有以前那彪悍,再讓她那利落幹脆的使出回旋踢,想必自己就直接交代在現場了。
她瞄了眼牆角的棒球棍,放下手的水杯,掄起就往門口走。
未免被對方發現,她專門挑樹木落下影子的位置走,混淆視聽,同時也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她握著棒球帽,貓著身子,悄悄地往大鐵門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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