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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宇一直到第二都沒有醒來。三個孩子在隔壁房間各自找了地方睡覺。
梅語霽熬了一整晚沒有合眼,直到第二清晨,妝容半殘時去匆匆洗臉重新化了妝,又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商月棠暗暗咋舌,這女人絲毫看不出沒有睡過覺的樣子。
商行宇手下工作的,都是些非人類嗎?
一直等到蘭嫂來接班,梅語霽才離開。
蘭嫂給三人帶了換洗衣服,“司機就在樓下,等下會送去公司大樓開會。月棠姐本來就在暑假,慕言少爺和芸芸姐我已經代為向學校請過假了。”
著,蘭嫂從保溫箱取了熱騰騰的早餐出來。“辛苦了一整晚,喝點熱湯吃點東西。開完會回家好好休息,之後輪班來看老爺吧。也不是人多就醒了的。”
三人默默不語,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車子載了三人,一路前往商家總部大樓。
與此同時,趙家。
趙立看起來還有些憔悴,下頜留有細碎的胡子,顯然是幾沒刮過了,但他雙眼難以遮掩興奮的光芒。此刻他正聚精會神同一個人講著視頻電話——隻不過,電話的另一頭,是一片黑屏,隻映得出趙立那一臉的陰沉笑容。
“商行宇這次玩蛋了,他把我老婆送進監獄,我廢了他一條腿,大家都別想好好過日子。”
黑屏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孩童的聲音,稚嫩的音色又有些過於成熟的氣質:“趙先生對亡妻還真是情深。不知道你是不是滿意現在這個結果?”
“任鳳死了我是傷心,可是這多年她一直借著當年扶持我發家的事情事兒,我早就煩了她。死了就是了,就是可惜了我趙家的股票。不過沒關係,商行宇那個地產項目我才不注資呢,抄底買進,高位賣出,一樣賺。我就等著看他先變成廢人,再變成窮光蛋,還能不能趾高氣揚一輩子!商界奇才?我呸!”
趙立自斟自飲,倒了一杯紅酒,得意洋洋靠在椅背上。
這多年,他終於要揚眉吐氣了。
“趙先生忍辱負重,值得敬佩。我們也更願意和您這樣識時務的人才合作。那善後工作就一切拜托了。”
“一定一定。”
視訊電話中斷,趙立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哼起了莫斯科郊外的夜晚。
電腦機箱後方,一個竊聽器無聲記錄著一切。電流的另一端,收聽著這一切的女孩露出了一個嘲諷而悲憤的表情。
趙菲婍握著母親的遺囑複印件,把拳頭捏得很緊。藍牙耳機已經摘掉,她耳朵卻不斷傳來那句“我早就煩了她了。”
母親為愛癡狂,他卻從不記得她的好。
最好的年華,所有的財富,半生的操勞,甚至臨死都在考慮趙家的股票。
就換了一句“早就煩了”……
諷刺的笑容掛在臉上,她撥通了蔣安沁的電話。
“我讓你查的那個叫藍的微信號,查的怎樣了?你家做安保的,應該有不少能人吧?”
蔣安沁在電話那一頭,被趙菲婍不疾不徐的聲音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任鳳死後,趙家股票暴跌。她本來對趙菲婍有些輕視,但這女孩沒哭沒鬧,反而一夜之間判若兩人,這讓她偶爾有些如芒在背。
“還沒查出什頭緒,我會盡快。”
趙菲婍點點頭,“加快一點,放心,趙家不會虧待你,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家死不死,還是未知之數。”
她頭頭是道的分析著,既沒有急躁,也沒有驕傲,冷靜而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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