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圓朗猶豫片刻,終於開口道,“伍將軍,不如咱們兩個單獨談談”
伍鳴自是din頭,徐昶以及魯郡諸將卻未免有些擔憂起來,紛紛開口表示徐圓朗此舉不妥;徐圓朗隻是擺了擺手,他亦知道兒子和屬下們擔心什。≧,
在這種兩軍膠著之時,如果李靖派出刺客刺殺徐圓朗的話,平馬上就可以傾斜,一如薛舉之死。
盡管伍鳴表麵上是李子通的人,但他未嚐不能是李靖派來的刺客。
徐圓朗此刻表示自己要與伍鳴單獨相處,是極為不妥的,可他還是力排眾議當先往偏廳走去,伍鳴也自然沒有跟上的道理。
徐圓朗四平八穩地坐下之後,便開始擺弄茶道,伍鳴在他的無聲招呼下無奈就坐。
好半晌,徐圓朗才親執茶盞對伍鳴道,“伍將軍,請用茶。”
伍鳴滿不在乎地接過茶盞,苦笑道,“徐總管應當知道,在下此來不是為了喝茶的。”
“如你剛才所言一般尋求合作?”徐圓朗臉上不無嘲諷之色。
“徐總管,你我若是是聯手,抵禦李靖區區五萬之眾,並非沒有一din把握。”伍鳴聽著徐圓朗的懷疑,很肯定地道。
“就算勝了一場,那又如何?”徐圓朗幽幽地問道。
隻聽這一句,伍鳴便已得知徐圓朗的心思了,可他又該如何辯駁呢?
往遠了,李子通有反咬一口盟友的黑曆史,東海軍雖還能與江淮軍紛紛合合,可永遠不可能同心同德了,徐圓朗自然也會擔心與李子通合作時被他趁機奪了自己的地盤。
再者了,雲中國現在與東海軍在領地上現在還沒有任何衝突,東海軍尋求與徐圓朗合作,未嚐沒有把他當做炮灰之意。
徐圓朗又不是傻瓜,他怎會看不清伍鳴的來意?
伍鳴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是因為己方的心思被看清,也是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徐圓朗一完這話之後,他便緩緩站了起來。
徐圓朗當即擺了擺手,笑道,“伍將軍何必急著要走?咱們的合作一時雖然無法談攏,卻也並非無話可談啊。”
伍鳴忍了下來,冷冷地道,“大總管有話請直言,在下也挺忙的。”
“伍將軍知道蘇遊是如何攻入高麗王城,又是如何逼得竇建德投降於他的嗎?”徐圓朗盯著伍鳴的眼睛,緩緩問道。
“我怎知道?”伍鳴有些叛逆地搖了搖頭,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蘇遊最大的儀仗,便是堅船利炮,對這一din伍將軍不會有意見吧?”徐圓朗對伍鳴的性一din都不放在心上,反倒咄咄逼人道。
“這個”伍鳴的確沒法否認這一din,作為將軍級別的人物,他聽過無數有關蘇遊大軍的傳言,而且掌握著許多場有關蘇遊的戰鬥的戰報。
徐圓朗din了din頭,“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反攻李靖大軍,一來是因為我的士卒多為瓦崗降卒,需要時日訓練才有戰鬥力,二來卻是擔心逼得蘇遊狗急跳牆,如果他的船隊到來的話,豈非傷及無辜?”
著話,徐圓朗便攤開了一張自己領地的地圖,又向伍鳴招手表示一起共同參詳。
伍鳴明知徐圓朗話中得冠冕堂皇,實際卻並無為無辜著想的可能,卻還是站起身來走向徐圓朗的幾前。
地圖上標示著山川河流,上麵還有紅筆標出了蘇遊的船隊可能會利用到的航線。
渤海灣有清河的出海口,清河的上遊為濟水,濟水入菏澤,菏澤與泗水匯合後在彭城流入大運河;運河往東與沂水流出東海,往南進入淮陰
魯郡正在泗水之南,蘇遊的船隊炮轟魯郡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這也同樣意味著,蘇遊下一站進入東海是順理成章的事
這觸目驚心的地圖,頓時讓伍鳴後背冒汗!
伍鳴看完地圖之後,憋著氣道,“徐總管,告辭!”
徐圓朗再次伸手阻攔,似乎突然想起了剛才的聊內容一般笑著問道,“伍將軍,何必急著走,咱們不是要談合作的事嗎?”
“具體的合作事項,我們會再派人過來與總管商談的,如果總管不急著投降的話!”伍鳴這次再不理徐圓朗的阻攔,執著地道。
徐圓朗無法,隻得命人送伍鳴出城,徐昶劉世徹等人追隨在他身後,想問問他與伍鳴商談的結果,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問起才好。
待伍鳴去遠,徐圓朗才笑著道,“伍鳴回去之後,咱們就不用擔心下遊的防務了,至少不用擔心蘇遊從東海進來;阻攔了蘇遊的船隊,咱們保住魯郡應當沒有任何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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