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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自嘲地笑一笑,道:“我早就已經想通了,他若是討厭我,我就……我就隻當沒有過哥哥就好了。雖然……但是比方說大公子,或者曹非待他們,都可以做我的哥哥的。我真是傻,我身邊明明有這樣多的大哥哥,卻偏偏還要希望一個討厭我的哥哥來喜歡我。更何況……”
花三抬頭看了看天,好似要把眼的什東西逼回去,對著刺目的太陽看了好半晌,眼角被陽光刺得落下淚來,道:“更何況,我不該讓阿爹和榮爹爹為這種事情操心了,阿爹為了讓我往後都能活著,花費了許多心思。榮爹爹也是,為了我能好好的,本來不必他去的,但那個蘇春寧膽子小,不敢帶兵去抗流空,榮爹爹說,保住邊境,保全了蘇地,才能保得了我,才能叫我好好活著,所以他跟二哥哥就去了,可是他又不放心我,擔心他不在的時候,我真的叫蘇尊殺死了,就跟二哥哥來來回回的奔波著。我聽大公子說,這一族的流空軍是阿達瓦領的,他這個人狠辣,是流空之地上的另一個戰神,他帶的這一支流空軍驍勇善戰,不落榮家軍之下,大公子每天都很擔心榮爹爹和二哥哥的安危,我也很擔心榮爹爹這樣分心,在戰場之上出些什事情。當然榮爹爹和二哥哥都是很厲害的,邊境還有魏禾在那兒,定然不會出什事情!可是我總想著,若我不是蘇地的二殿下,朝堂的那位就不會想要殺我了。朝堂的那位若不想殺我,阿爹和榮爹爹也就不必這勞累了。我有時候又想,若是沒有我……好像大家也都不必這累了……”
花三說著,將頭低了更低下去,聲音也漸漸小了。
蘇木易定在那兒,隻覺得自己正麵對著一大塊堅固的冰,想要化開,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今天突然深刻地感受到了什叫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經年累月的誤會,似一堵冰牆,橫亙在他與皇吾和花三之間,大家彼此能看見,卻聽不著對方的聲音。他往哪個方向去,這堵冰牆就往哪個方向延伸,他越努力,這堵冰牆就越是厚。
榮嗣領兵赴流空邊境,是因蘇春寧不去,他知道的。
蘇春寧是蘇暖的父親,蘇暖是即將要成為他的尊後的人。
簡良哲說,沒有叫剛做國舅爺的將軍立即赴戰場的道理,流空此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若是叫榮嗣去,榮嗣贏了便贏了,若是輸了,還可趁機奪了他的兵權,將兵權收歸朝堂。
此次戰況不容樂觀,他也是知道的。
左去城被流空占去多年了,流空想借著左去往蘇地內陸打來,是抱著一鼓作氣的氣勢的,因此今年再犯的兵力比往年還要強盛些。左去先失,再失砦北,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若無天降神機,榮嗣此行,定要纏綿鏖戰。
他在簡良哲說起兵權的時候,滿心的,確實是先將兵權再收回的念頭,想過左去和砦北一失,蘇地將會陷入危機,但覺得有還有蘇春寧在,千馳援,還是來得及的。
榮嗣不止也想到了,怕是想得更多,因此這半年多來,傳回的戰報多圍繞在收歸左去城上頭,哪怕朝堂之中曾論過,割左去與砦北,先與流空議和,等年豐國力壯的時候,再談收回一事,榮嗣也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借口,忽略朝堂割地求和的暗示與明示,一心隻想著將左去城收歸。
左去若歸,流空百萬精兵隻能回到流空之島上,兩地海水相隔,想去數十,流空軍再想登上蘇地,就難了。
榮嗣想到了,並正全力奮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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