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雲看著張子明陰陰的臉上掛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走了過來，眼閃著一種莫名凶狠的光，凶光似乎還透著一種臨時想找一點刺激的興奮，聶小雲似乎聞到了死亡的味道，死氣沉沉的，臉色變成了一種淡綠，張子明走到聶小雲的麵前停了下來，看到聶小雲死氣的臉上，透著一種少有的陰柔，讓他覺得胸口有些悶，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他跟女人打交道也不少了，但張子明非常奇怪，聶小雲為什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的腦子閃過一絲不安。

    張子明似乎在想找一種什方式可以激活神經的興奮，讓四周的環境變成曖昧、殘暴、熱烈、甚至於血腥，他都想到了，就是不想看到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一種陰煞之氣在聶小雲身上飄浮著，更不想他受聶小雲身上的這種死氣所幹擾，半響，他用了一種最原始的方式，一把粗暴地攬過聶小雲的腰，把嘴湊到聶小雲的臉上時，頓時覺得象是碰到了一塊冰上，不得不縮了回來，捉住聶小雲的手摸了摸，冰冷的寒氣，讓張子明打了一個寒顫，牙齒咬了咬，鼻子緊了緊，顯然是被凍到了，有些泄氣，又不甘心地摸了摸聶小雲的手，似乎也被凍得更深了，不由得罵了一句娘。

    張子明覺得這樣殺了聶小雲，似乎太便宜了狗，自己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有些不甘心，他找一個四隻腳的椅子來，把聶小雲移近了火光，自己坐在一邊烘烤，烘了一會兒，似乎覺得血液循環快了些，又摸了摸個冷得象個冰雕一般的聶小雲，溫度似乎不象先前那般冷了，自己在一旁活動了一下。

    隨著火光的溫暖一點點地傳來，聶小雲的腳下也傳來一陣陣暖流傳來，血液似乎也開始解凍了，首先，是眼睫毛眨了眨，眼珠開始轉了轉，蒼白的臉被紅紅的火光映得有些暈紅，張子明看著聶小雲身體的變化，不由得有些看呆了，晃晃糊糊地拉著聶小雲的手，似乎忘記聶小雲還在是一具冰冷的身體。

    聶小雲此時，坐在火堆前，很想有一池的熱水，很想念自己的同伴，軟軟地靠在椅子上，身體似有些虛脫一般，張子明雙手抱過聶小雲走到床邊，然後，又把盆移到床邊，大黑狗也跟著過來了，爬在火堆旁邊等著。

    再次摸了摸聶小雲的臉，似乎暖和了許多，正想迫不及待地跟聶小雲的衣服脫掉的時候，卻聽到幾聲敲門聲，張子明不得不停下手來，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輕地走到門口，側耳朵聽了聽，輕輕地抽出刀來，眼閃出凶光，半響，猛地把門開了，門外黑漆漆的，似乎什也沒有，張子明轉過頭來，看了看大黑狗眼睛閉著，沒有動，鬆了一口氣，想是自己聽錯了。

    關了門，又回到床，看到聶小雲直挺挺躺在床上，眼眸空洞洞地睜著，看向天花板，象一具美麗的活死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張子明又回到了床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張子明震了震，這具身體似乎正在招他的魂魄，張子明心中的不安加烈了，他有些奇怪，這聶小雲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半響，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點什，他先伸出手來在聶小雲鼻子處探了探，覺得還有一絲人氣，似乎有些不願意看到聶小雲未經過他的使用，就這死了，抓起聶小雲的手在嘴上哈了哈，又不停地搓了搓，半響，張子明感覺有些熱了，再次看到聶小雲的眼珠轉了轉，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也再次想把聶小雲的衣服脫了，伸出手來再次去解聶小雲穿在身上的綿衣扣子，這時，門口又傳來幾聲敲門聲。

    張子明又停下了手，這回，他屏住呼吸，沒有動，希望是自己聽錯了，可這幾聲敲門聲聽起來，顯得根本不象老鼠之類的動物能弄出來的響動，此時的張子明有些心神不寧，一翻身，定定地坐在床上，眼睛狠狠地盯著那道門，似乎跟門叫起勁來了。

    半響，沒有動靜了，才又回過神來，張子明似乎今天偏不信這個邪似的，再次去解聶小雲的衣服，這次，門又響了起來，張子明叫道：“誰？”大黑狗也驚得站起來了，定定地看著主人，似乎在等著主人的命令。

    張子明把狗帶到門口，一人一狗猛地打開了房門，張子明瞪圓了眼睛，在捕捉著屋外聲音的來源，半響，似乎沒有獲得成功，屋外還是一片黑漆，還是一個人也沒有，似乎隻有風在呼，張子明有些驚慌地關了門，在房內煩燥地走來走去，一個聲音悠悠地傳來：“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