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毅王世子讓他做的事情,隻是繼續做之前的事,並不是什大事,當時他還疑惑,就這點事,就算他不出麵,他也是要做的,為何毅王世子會大費周章的收買他一次。
現在他明白了,毅王世子這是拿他來頂缸啊。怪不得後麵幾日流言被引到皇帝身上之後,那些文人再不聽他的了,怪不得後來那幾,他幾次上門都被毅王府攔在門外。
想清楚其中關竅,周琪絕望的癱軟在殿內。
“皇上,臣是無辜的啊,臣隻是想要從長公主府謀些利,萬萬沒有謀逆之心啊。是毅王世子,是他找人做的,臣是無辜的。”
無辜?他也許真的無辜,但是難道詆毀長公主罪就了嗎?不管他是不是無辜的,李晟熠都不會放過他,敢詆毀長公主已經是對皇室的不敬,誰知道他是不敢有謀逆之心,還是真的沒有謀逆之心?
“皇上,長公主來了,就在殿外等著見您!”
李晟熠正在氣憤之際,就聽到江福海拉高的聲音。
“讓皇姑姑進來吧!”
在他登基之前,她到底護過他一場,他登基之後,長公主又卸掉所有功勞,安安分分的做個富貴閑人,不沾染半分權力。
不管是從感情還是局勢出發,這個皇姑姑他都是敬重的。
她一進來,李晟熠先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不合身的朝服。心中一陣憋悶,明明是身份高貴的長公主,卻被欺負成這樣。
“參見皇上!”
“皇姑姑快請起,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是朕疏忽了,讓人欺負了你。”
“皇上是明君,心懷下,一時顧不到也是有的。再,我不覺得委屈,倒是連累皇上受了無妄之災。”
“皇姑姑嚴重了!”長公主一番話,得李晟熠心慰慰貼貼,同時也愈發覺得她識大體。從他一連幾句皇姑姑就聽得出來他對長公主的敬重。
沒管地上的周琪,李晟熠讓人給長公主賜了座:“皇姑姑放心,朕不會讓你平白受了委屈。”
“其實,我今日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周家對長公主府的詆毀,我日日都聽得到,卻不敢多言,周大人是言官,身後有文人幫他,而我隻能靠皇上。可皇上日理萬機,我若是因為這點事打擾,實在不像話。”
“皇姑姑受了委屈哪是事,父皇走之前,還囑咐朕好好照顧皇姑姑。”
依著皇帝的話,福頤用帕子壓了壓眼角。她先前表了一回忠心不,還把長公主府拴在了這個年輕的帝王身上。
她一個公主,又沒有兒子,就算有野心也翻出起浪來。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做個富貴閑人,不要平白去招人厭。
她對這個新君不了解,摸不準他的脾性,隻能心翼翼本本分分的。不過剛才他起先帝,倒讓她頗為感慨。
她與先帝,那是患難見真情,兩人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卻是一起吃過苦的。兩人也確確實實有情義。如今再提起皇兄,她不免傷感。
理了理情緒,福頤把話頭轉回到周琪身上來:“雖然此番他負了我,可到底夫妻一場。他縱然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卻隻是被人擺了一道,我到底不忍心讓周家就這樣被滅族。”
福頤這番話得心翼翼,生怕皇帝誤會,畢竟謀逆不是事,若是皇帝認為她我參與其中,那隻怕如今的富貴閑人也做不成了。
而李晟熠心思一轉,也知道周琪被毅王世子利用,若他滅了周家九族,再有毅王府在背後推波助瀾,沒準兒他就真的背上了暴君的名聲。
若是輕縱了周家,就怕毅王府會做得更過,前後都是坑。
這個節骨眼上,長公主來替周家求情,他做個順水人情放過周家,再給些懲大誡。不僅能為他博得一個仁君的名聲,還可以打亂毅王府的計劃。
心念一轉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李晟熠已經決定放過周琪,卻答非所問:“聽皇姑姑最近和苑苑走得很近啊?”
葉家是前朝舊貴的事,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可皇帝與葉家都沒有動作。是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過去了,福頤也以為傳言隻是傳言,所以沒有聽出李晟熠話的深意。
“是啊,苑苑與我投緣。那姑娘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女,不管是才情還是心性都是極好的。我已是富貴了,不缺吃穿,常和她一起探討一下詩詞,倒也是一種樂趣。”
李晟熠也笑笑,不好試探得太明顯:“聽母後你討要去的那幾頭乳牛,被你殺了吃肉了?”
“實話,那乳牛原不是我要的,是苑苑要的。隻是她不好開口才讓我出麵,她要乳牛是為了開一個糕點鋪子。不過那些乳牛應該是不夠,她已經決定改用羊奶,那乳牛如今養在我的別院。”
福頤的話避開了殺牛的問題,從側麵解釋了那幾頭的用處,也算是過了明麵了。
苑苑要做糕點?這糕點也不是什稀奇東西,怎值得她這樣大費周章?不過既然她要做,應該是新奇的,要他乳牛做糕點,卻不打算“賄賂”一下他這個正主。
李晟熠有些“惱怒”。不過眼下要計較的不是這件事,先把周家的事解決了才是正理。
“皇姑姑要為周家求情,按理朕也不好拒絕,可周家犯的事實在不,朕本不打算輕縱的。”
福頤聞言立馬起身跪在殿中:“皇上,求皇上看在他與我夫妻幾十年的份上,放周家一馬吧!”
“給太後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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