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片狼藉, 沙發到床上,臥室到浴缸,手銬解開了又鎖上, 鎖上又解開——幾番下來, 陸嫣充分體驗到了什叫“欲|仙|欲死”。
江成屹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像是要把過去積攢的欲|望一並發泄出來,一味發狠折騰她。
兩個鍾頭過去,她從最開始的“還要還要”, 到後麵的求饒不斷、哼哼唧唧,幾次差點靈魂出竅, 舒暢得化作一灘水。
第一次的時候, 兩個人滿腦子隻有對方,根本無暇考慮其他, 直到幾十分鍾後江成屹在她身體繳械投降, 陸嫣才反應過來剛才沒做防護措施。
“呀,怎辦?”她推開他, 掙紮著摸向床頭櫃,然而麵空空如也, 一應用品都無。
“什怎辦?”他翻了個身, 從後麵固住她雪白勻稱的腰。
察覺他再一次蓄勢待發,她拒絕的意味很明顯:“我好像不在安全期。”
那又怎樣,做都做了。
“明就去領證。” 不顧她發怔,他一把將她拉回來。
一整個晚上,他將她如同話梅糖一般外外嚐了個遍, 直到後來她累得脫力了,他才意猶未盡地罷手。
她在他懷酣睡著,經曆剛才那一遭,兩頰緋紅,皮膚有種水靈靈的明亮。
他替她將濕漉漉的頭發攏到一邊,微皺著眉頭看著她。
跟八年前比起來,她五官長開了些,嬰兒肥不見了,麵部輪廓更顯秀麗嫵媚,身上的每一寸線條都標準得像用尺子勾勒出來似的,依然讓他三迷五道,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她的飽滿之處像是早已發育完畢,幾年下來,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變得更豐潤。
他很嫌棄地端詳了她一會,終於還是遵從心底的渴望,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
三年前,還在b市時,他到一家酒店查案,意外在那遇到了跟父親一起到b市談口腔器材生意的唐潔。
兩人在酒店的大落地玻璃前的茶桌上坐了十幾分鍾。
聊了一會後,唐潔突然將話題拐到了陸嫣身上。
她陸嫣自從上大學,身邊的追求者就如過江之鯽,可是陸嫣全副心思都撲在學業上,整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用功的緣故,陸嫣不但年年都能拿s醫科大的獎學金,還順利爭取到了附一院麻醉專家於博的博士生名額,前途可謂一片光明。
然而對於課業以外的娛樂活動,陸嫣一概有意回避,雖陸嫣自己似乎很陶醉於這種未來女醫學家的生活,但唐潔總覺得她過得太無趣了些。
“哦。”他回答得很冷淡。
陸嫣過得如何,關他什事。
“不就是遇到老同學了嘛,隨便聊聊。”唐潔笑著喝咖啡,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雖他表現得毫無興趣,但是從那起,他的心思就不爭氣地起了微妙的變化。
當時他剛參加工作一年,仍在積累經驗階段,由於公|安係統的特殊性,連調動工作的資格都沒有。而且他隻要一想到十八歲時她提分手時的種種,氣就不打一出來,她當時對他那樣絕情,憑什他要放棄這邊的工作調回s市?
第二年,他開始單獨辦案,因為心思縝密,又肯吃苦,在連續盯梢了一個犯罪團夥半年後,終於破獲了一起積壓了很久的大案,再後來,在跟組同事偵破一起特大團夥作案中,他嶄露頭角,僥幸立了二等功,雖因此掛了彩,但恰逢局要重點培養青年人才,沒多久就被提拔了副隊。
從那時起,他開始頻頻回s市,並留意這邊的職務空缺。知道她正在附一院實習,每回開車路過附一院的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地在門口人群中搜索她的身影。
也許是他等的時間足夠長,他遇見過她好幾回,誠如唐潔所言,她身邊一個男伴都沒有。而且雖然連周末她也泡在醫院,可隻要一有空,就會往圖書館和七中跑。
她非常謹慎,像是查找什。
有一次他沒能忍住,在她從圖書館出來後,利用職務之便向圖書館管理人員打聽,被告知:她每回借的都是犯罪一類的圖書。他很驚訝,可是由於他時間有限,沒能順著往下查。
直到一年前,他無意中撞見她獨自前往鄧蔓家,聯想到十八歲那個暑假發生的種種,他不禁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調查鄧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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