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慘然一笑,“生辰快樂。”
在看清白未的臉後,童央曦手中的刀驀然落在地上,那原本是白未準備用來切蛋糕的……
跟著白未身後推著他準備一起說生日快樂的幾人,直直愣在了那。
他們不像白未,小時候經曆過綁架,殺人,在他們單純如白紙的世界,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也從未覺得離死亡如此之接近過。
那刀隻要再用力一分,有可能他們就永遠也再也見不到隊長了……
童央曦愣在了那,呆呆的看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隊友們手忙腳亂的處理著白未的傷。
白未自己卻不在意,“隻是擦了一下,我去衛生間洗洗就好了,不礙事。”
他說著不管眾人,轉動輪椅移向一樓自己的臨時房間,他現在的情況上樓簡直比登天還難,基地又沒有電梯,於是大家便在一樓為他收拾出了一個房間出來。站在自己的洗衣間,拿起毛巾一點一點擦去血漬。
傷口並不深,如他所言,隻是淺淺擦過,落了血與痕。
他擦著擦著,卻越擦越多,血就像不要錢一樣,最後他暴力的捂住那,不斷的暗示自己,不疼不痛不癢。
但是……
怎可能呢?
仿佛疼到了心坎,疼得他彎曲了脊梁。
有那一瞬間,他甚至希望……就那樣用力的撞上去,將這一切都結束。
否則,他怕,有一天他就堅持不下去了……
你凝望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久而久之,我們都變成了怪物。
白未不想變成怪物。
他怕某一天童央曦清醒過來,再也找不到她的隊長。
他怕,她醒了,他卻不再是他。
白未出來時,表情已經換成了正常的,“怎都看著我?我真的沒事。”他自己轉著輪椅,秦風連忙上來推他。
白未道謝。
秦風突然眼睛就一酸,澀澀的。
這是昔日他眼中的神啊!
白未:“開吃啊,我做了一下午,壽星呢?快來點蠟燭,切蛋糕。”
王凡:“壽星去洗刀了。”那把沾了白未血的刀。
“你們就讓她一個人去了?”白未驚道,“她去了哪個房間?!”
白未急匆匆趕進去時,童央曦正盯著那把刀,淺淺的在自己手腕上比劃,嚇得白未差點心髒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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