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靜走後,桑儀也與管義等人一同離去,臥房之中,就隻留下葛倫陪在曹泯身旁。
他是曹泯親兵營副營長,照顧曹泯起居本也是他的分內之事。
管義和大空兩人從內勁九重晉升到武聖境,那是順理成章,而葛倫因為本就隻有內勁四重,所以也隻是提升了一層內勁,與管義和大空兩人無法相比。
他自認為很是愧對曹泯的栽培,所以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他。
“德馬,聽說你的氣力如今比大多還要強大了許多,這可是真得?”曹泯開心一笑,道。
“全賴公子洪福,屬下才能有此番造化,隻是,與管將軍和大空比起來,屬下實在是慚愧!”葛倫俯身跪倒在曹泯榻前,低聲道。
“,哈哈……”曹泯很高興,對葛倫進步多寡卻是不以為意。
向著葛倫招了招手,曹泯又道“你上前來,我用神力武意來看看你身體究竟發生了何種變化!”
對葛倫身上發生的奇異變化,也隻有始作俑者的曹泯才有能力來解釋一二了。
“可是公子,你的身體,可還沒有康複!”葛倫依言上前,略有些忐忑地說道。
“無妨,我的武意雖然有些四散,但簡單操控卻並不難,隻是探察一下你的身體,用不了多少武意。”曹泯擺了擺手,很是隨意地將手搭在了葛倫的手腕處。
神力武意隨之釋放而出,進入葛倫的身體之中。
就在神力武意進入葛倫身體的那,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一輪淡淡地土黃色光芒從葛倫的身上釋放出來,縈繞在他身體表麵,若影若現,從遠處觀察,並不能看清楚,隻有如同曹泯這般近距離接觸,才能看得清晰。
隨著土黃色光芒的釋放,葛倫整個人都看起來聖潔了幾分,好似要羽化飛升了一般。
原本的一個黑臉大漢,變得如同天使一般聖潔,這種畫麵的違和感,怎都有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德馬,你什感覺?”曹泯也被眼前的這幅景象給“嚇到了”,愣愣地問道。
葛倫沒有回話,而是緩緩握緊了雙拳,猛然在胸口對了一拳。
“轟……”好似夏天的一道悶雷,在曹泯的臥室中猛然炸響,連同整個營樓都好似隨之顫了一顫。
這雙拳一碰的力道,竟然恐怖如斯。
君臣兩人對視了一眼,葛倫駭然道“公子,方才屬下的力道至少提升了三倍,若與大多比較,屬下有信心,僅用一隻手就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曹泯緩緩點了點頭,比起葛倫這種直觀的感覺,曹泯的感受要來得更加細致。
就在神力武意進入葛倫體內的那,他明顯感覺到,在葛倫的體內,隱隱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呼應著神力武意,好似神力武意的延伸,又好似有一種從屬關係。
這讓曹泯有一種錯覺,倘若他願意,甚至可以指揮葛倫的身體去戰鬥一般,很是奇妙。
“看來應該是龍脈之力的緣故,或許因為葛倫身體本身的適應力,龍脈之力與他更加親近,所以才會產生這種變化。如此說來,以大空的體質,應該也會有些感應才是,但想來沒有葛倫這般直觀,或者說,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產生的變化也不同?”
曹泯心中若有所思,隻是如今“實驗體”太少,無法徹底解釋,隻能等以後再慢慢研究了。
一想到這,曹泯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心中也是有些患得患失。
前日他剛醒來時,便與孫悠談過。
孫悠曾鄭重和他說過,這種感應龍脈之力,幫助突破的方法,以後能不用,便不用。按照孫悠的推斷,若是曹泯以如今的實力再來一次,恐怕他會直接被龍脈之力壓死在長城之上,就算孫悠等人在場,也救不回他。
對此,曹泯自然感受頗深,其實不用孫悠提醒,他也不敢再用,至少沒有達到一定實力之前,他是再也不敢了。
單單這一次,他想要徹底恢複,還不知要用多久時間,按照如今的進展,隻恐怕一年半載都隻能止步如今境界,慢慢恢複身體中四散的武意。
用自己的一年半載來換三個手下的突破,雖然看似有點劃算,但對曹泯自身來說,實在是得不償失。
曹泯略微思考了一下,抬起頭看向葛倫,道“如今你體內,應該是有了一絲次一等的龍脈之力,所以才會讓你的身體發生這種神奇的變化,此事你需保密,對外隻說是你修為有成的緣故。”
“諾,公子放心!”葛倫收斂起了興奮的神情,跪在曹泯身旁,鄭重點頭。
“嗯……”曹泯頷首“以後你要走的路子,與我相同,也是以一力破萬法的方式來成就我們的武道,這點你可明白?”
“明白!”葛倫再次點頭。
“好!你明日去尋劉將軍,我已經命人知會過他,讓他著手幫你鑄造一柄趁手的大劍,這是我答應你的,希望你以後能憑那大劍,為我創下不世功勳!”曹泯灼灼盯著葛倫,感動得葛倫熱淚盈眶。
“公子如此器重屬下,屬下必為公子肝腦塗地,粉身碎骨!”葛倫虎目落淚,狠狠向曹泯叩了三個響頭。
曹泯不僅拚命救下他,還不遺餘力地栽培他,葛倫心中已然發誓,從今以後,這天下,便隻有曹泯一人,再無其他!
曹泯又傳授了葛倫一些對於力量之道修煉的心得之後,葛倫才起身告辭離去。
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曹泯心中考慮著這一次長城體悟的得與失。
其實這一次長城體悟,對他來說,也並非全都隻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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