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冷風從鬆樹間吹過,在地上尋找鬆子果腹的麻雀都不禁抖了幾下翅膀。
在鬆樹下,有一條很寬的石板路,在石板路的盡頭,是一棟的二層別墅。別墅的院子,一隻黑色的大狗跑過,它也有些禁受不住冷風的吹拂,往屋內跑去。
大黑跑到趙蕾的腳下,親昵的蹭著她的褲腳。
趙蕾笑了笑,雙手捧起大黑的腦袋,用手掌撫摸它,大黑便舒服的閉上眼睛。
徐中飛一邊講著徐旬時候的糗事,一邊用手剝開一顆堅果,將果仁塞進大黑的嘴。大黑隨意嚼了兩下便吞進肚中,然後又拋棄趙蕾,跑到徐中飛的腳下,親昵的蹭著他。
這一副情景,真的很像是一家人在冬日不出門的時候閑談。
“那時候我們還不住在這,那時候旬也才五六歲,那時候年也剛斷奶沒多久。”
徐中飛一邊笑,一邊道:“旬的力氣很大,從時候就是這樣。當時我和旬他媽工作很忙,很少有時間陪著他們,更何況當時年的年紀很,陪他的時間就更少了。”
“旬在家帶著無聊,就出去跟別的孩子玩。他的脾氣又不好,從就是這樣。當時他跟別的孩子鬧了矛盾,哭著回來,我還以為他受了欺負。”
“結果仔細檢查了一遍,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我領著他出去,結果看到,三個比他年紀還大些的孩子被打得鼻血流的滿臉都是。人家三個孩子被打的流血都強忍著沒哭,他這個行凶的倒是哭得比誰都慘。”
徐年哈哈大笑,從到大,她也從未聽過徐旬竟有這樣的黑曆史。
尚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凶猛的一塌糊塗、能追著一群人打的徐旬竟然還有哭鼻子的時候。
徐旬坐不住了,從鐵支架上下來,汗水順著肌肉的紋理往下流淌。
他的皮膚呈現一種淡淡的紅色,從胸膛上一直蔓延到臉上,也不知是因為運動,還是因為被徐中飛了黑曆史而羞惱的。
“誰時候沒有哭鼻子的時候,在醫院剛出生的時候,護士還要揪著腿讓嬰兒哭呢。”徐旬昂著頭,強硬的道。
徐旬再不敢不參與這種談話會了。
沒有他在場,知道這對不靠譜的父母會出他什黑曆史。
徐旬一空閑下來,大黑立即就歡快的跑了過來,連徐中飛手中已剝好的堅果都顧不得吃了。
用力摸幾下大黑光滑的腦袋,徐旬走過來,拿起桌上一杯茶,一口飲盡。
“快去穿件衣服,別著涼了。”趙蕾催促徐旬道。
“不用,我還熱著呢。”
徐旬笑著拒絕,以他的的體質,就算赤身在外麵的寒風中肆意奔跑都沒有任何問題。
趙蕾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與常人不同,便沒有再堅持。
徐中飛端起茶壺,又為徐旬倒了一杯。
徐旬就坐下,在尚的旁邊,在尚的另一邊是徐年。
“我聽年,你現在在做生意?”徐中飛問尚。
“是!”
尚笑道:“前一段時間,我剛離開孤兒院,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然後認識了一個朋友,和他一起做些生意,賺些錢。”
“很了不起!”趙蕾稱讚道:“你今年和年一樣大吧?十八歲就能自己獨立賺錢養活自己,是很了不起的。”
尚尷尬的撓了撓下巴!
他覺得自己不值得被這樣稱讚,也不配得到這樣的稱讚。
公司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取得如今的成績,功勞幾乎都是弗利的。而他,好像一直都在坐享其成。
尚有時覺得自己很像一隻蟲子!
攀附在弗利身上的蟲子,在弗利尋找到食物的時候,他便一起撲上去,與弗利一同進食。而弗利也一直大度的容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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